来说,对于一个烹饪手艺能被权臣高官看中,极其有进取心的厨娘来说,不能研发出新菜式就是职业瓶颈,多少钱财都不能弥补的损失,这工作必须辞掉。
这可好了,沈炯明不能下馆子,还再请不到厨艺高超的厨娘,一日三餐都吃不到可口的饭菜了,这当然也不是不能忍。
区氏却忍不住了。
这天,她跑来跟单氏诉苦:“湘王府真是欺人太甚!妾身有一堂弟,在临安开着间杂嚼铺子,现在却为商行打压,再进不着那几样畅销的杂嚼,又是跟铺主签的十载铺约,当初就交清了十载的铺租,而今买卖做不下去,铺主还不肯退还铺租,亏损千金都不止了!
首善堂筹建,湘王妃还指定必须上等的木材,说那样才能保证牢固,并要求搭建时疫所,与普通疫所完全隔离开,诸如此类种种条件,又得多花耗个两千来金!”
单氏已经好几天都吃不饱饭了,有气无力的撑着头:“他们再是欺人,咱们又能怎么办呢?那些个愚民刁汉只信他们的虚伪嘴脸,就没一个肯替咱们说话的,现而今金公哪怕是耗钱雇请闲汉揭穿那夫妇二人的恶行,竟都没人敢说名实话,宁肯不赚这笔钱。
也只能忍了,忍到柳暗花明的一天。话说转来,那潘二娘不是已经入宫了?你再从她那头使使力吧,看能不能逼着她为咱们所用。”
“那也是个不知好歹的。”区氏气怒不已。
“我寻思着,潘二娘虽说机警,但她入宫不是为了支撑她的本家么?她那兄长是个不省心的人,莫不如使计下个诱饵,引潘成入套,潘二娘为了她的兄长,或许就能为咱们所争取了呢?”
“可潘二娘现又不是妃嫔,争取来何用?”
“她虽不是妃嫔,却在福宁殿皇后身边呢,梁国公府和湘王府沆瀣一气,晏无端和覃妃怎么也不会对陈圣人设防,要是,咱们的棋子能安插在陈圣人身边……”
区氏本是个聪明人,今日不过是因为钱财亏得太多心浮气躁而已,被单氏一点,立即醒悟了。
她笑着道:“这事由妾身去安排吧,保管能让潘氏不得不向咱们献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