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就不该因为不舍平儿,却罔顾芳舒将与安儿母子分离,答应下调包之计,因为一时糊涂,不仅害了两个孩子害了丈夫,更加可能害了芳舒。
安儿什么都不争,从储位退让才能自保,安儿现在还不懂得那些利害取舍,孩子其实根本无力抉择,但要是芳舒执迷不悟……她虽疼爱安儿至深,却反而可能为安儿招来万劫不复的罪祸。
安儿和薇儿,是五郎仅有的骨肉,这两个孩子的生死,也是这世上她唯一放不开抛不下的牵绊了。
皇宫大内,似乎平静如昔。
芳期向陈皇后提出告辞:“福宁阁的一场火,已然引蛇出洞,随着宫外质疑四起,要是我再住在大内宫苑,竟如罔顾那些个质疑和指控,多少是不符合情理的。圣人既然会暂时拒绝一切外命妇入宫,我便不能再成为特例,所以也应当回湘王府去了,这多少才是避嫌的姿态,且外子近日也将启程往襄阳,他这一离朝,我要是不对那些嫌言碎语加以反击就更不符合常理了。”
晏迟要往襄阳的事,陈皇后问都不曾多问一字,只道是因着那耶律齐被逼得走投无路,已经率军往襄阳进发,晏迟才会把朝中事务暂且托付给龚佑这个大丞相以及辛枢相处夺,亲自前往襄阳坐镇。
芳期却知晏迟的盘算。
襄阳既有襄阳公坐镇,晏迟压根没有去督战的必要,襄阳军要真这样的不堪一击,辽国又怎会甘于维持数十年的“和平”与大卫划淮而治?可晏迟打算的是生擒耶律齐,并将之策反,这样的事交给鄂将军去操办就大不合适了,所以晏迟才会亲赴襄阳。
“让鄂娘子也去吧,这事王妃去知悉她,倒也不必跟我同行,临安到襄阳的路迳相信鄂娘子比我还要熟知。”
说这话时晏迟和芳期两人已经在清欢里了,晏迟忽然这样说,把芳期说得愣了一下。
“阿霓不是不能离开临安么?”
“过去不能,现在能了。”晏迟挑眉冲芳期一笑:“鄂娘子夫家本就在襄阳,便是依照法度,也没得限制她往襄阳的律条,过去是羿栩这皇帝自己无视法度,多疑重猜,他现在既然已经‘不问世事’了,我又能确保不管襄阳公府的家眷就算离开临安,鄂将军也必定不会兴兵造乱,对于忠勇的将士,朝廷应当予以信任,现下虽还不适宜直接颁宣废除对襄阳公府的限管,可鄂娘子这一回前赴襄阳,与她的父兄她的夫婿并肩抗敌,也算是缓缓瓦解对襄阳公府的限管。”
“晏郎借此时机废止对鄂将军的管限,便就避免了日后,仍有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