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同堂的福份。”
芳期早已经不再纠结王老夫人过去的行迳了,虽说她未必觉得王老夫人这是晚景凄凉。
本想拉着明皎先去温大娘的疱厨里偷嘴,顺便替婵儿几个孩子捎上一些温大娘特制的杂嚼,却听明皎突然问:“阿期可晓得太后现下如何?”
“怎么就想到了这一茬?”
“早前我听小闵说了她家祖父尚还固执一事,多少更对朝堂之事上心了,近日就打听得不知从哪里生的传言,说那尹氏想方设法意图与太后联络,不少官眷,想都是听自家的官人说的吧,道尹氏确然知晓司马权一门的余孽有哪几个还在图谋起事,这个时候设法同太后联络,怕是想要举告,从太后手中换取个富贵平安。”
明皎这话听上去荒谬,但芳期当然想得通这股子传言当中的逻辑。
世人认定了司马权**意图谋杀太后嫁祸湘王,也理所当然认为司马芸和司马权这对姐弟已然反目为仇,司马芸不会再庇容谋杀她未遂的余孽,所以尹氏才打算利用手中的隐情谋得富贵——为何不向晏迟举告?羿青可是败于晏迟的手下,尹氏兴许是不愿向杀夫之仇折腰,兴许是信不过晏迟,太后尽管已经不能预政了,可毕竟是一国太后,只给人一个富贵平安还是不在话下的。
明皎都有些糊涂了:“怎么小闵前番明明还说尹氏为羿青喊冤,现下竟又有这样的传言呢?”
于是她就有些怀疑这又是太后的阴谋,故意散播这些传言,意图再次笼络余孽为己所用,明皎多少比其他人知道更多的隐情,比如,司马权勾结辽国细作是真,但并没有被沈炯明、金敏等人游说答应豁出太后的性命陷害湘王。
姐弟二人并未反目,太后不会轻饶湘王也是必然了。
“太后还不知道司马权已经人头落地的事呢。”芳期并不瞒着明皎:“要是太后知情,保不住会因哀恸急猛而病危,陈圣人至孝,故而才瞒着太后此事,太后现在内廷静养,再无人敢拿这些事让太后烦心了。”
明皎松了口气,又道:“我是听与我还算熟识的一个官眷说的,说起来她家官人现任职内察卫,说是穆管执察明一个宦官似乎为人所收买,还真打算游说阿舒帮着联络太后,我当然不觉阿舒会动意,就担心是有人要陷害阿舒。”
关于这一件事,芳期就不便让明皎知情太多了。
明皎相信芳舒不会意动,芳期却不这样认为,现下司马权已经一败涂地,太后不再成为芳舒的威胁,芳舒的楚心积虑,就在于如何巩固太子的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