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公,在莫惊动宫卫之前,设法阻止湘王接下来欲行的罪祸!”
辛怀济自己没能见到儿子,闻知这件惊变时如同五雷轰顶,又是惊急更觉疑虑,所以一时之间不知道应当对徐太傅如何说起这一事,毕竟不管是仁明殿,还是平乐堂中的情形,他可都是一无所知。
“传话者真是可信的家人?”徐太傅也笑不出来了,甚至要扶着茶案才能坐稳。
“是大郎的长随,这长随之母是大郎的乳娘,父亲虽一度为辽国郡府的仆役,但却是卫人,夫妇二人是随大郎一同归卫,两人的长子和次子,一个曾是大郎的书僮,一个现是大郎的长随。”
辛怀济这样答,是因其实连他自己都拿不准长随是不是一定可信,毕竟这长随所报知的事过于耸人听闻。
徐太傅也醒觉不能让好友权断消息的可信性,这风险必须一起担。
他先问:“长随所说的另一件罪祸究竟是什么罪祸?!”
当徐太傅听辛怀济铁青着脸低声道出那几字,另一只手也扶上了几案,饶是历经了不少祸难,徐太傅也足足用了半盏茶的时间稳神,这一会儿,他和辛怀济没有一人说话,各自都在沉思。
终于,徐太傅起身,负手一边踱步,一边勉强梳理思绪组织成句:“先,羿覃氏能干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我觉得存在可能,淮王府已经不复存在,而她,毕竟是储君的生母,近日以来我也的确察觉她在为固储奔走,竟都试探到了我的宅邸。入淮王府甚至弄权夺势不是羿覃氏主动选择的道路,但她已经一步步的被时势推上了权场,当初她忍辱负重入宫也许是为了向司马太后复仇,可现在已经清醒的意识到她大有可能凭借着太子生母的身份把司马太后取而代之……陈圣人这太子的嫡母在她眼里也许就将成为绊脚石。”
“所以太傅公认为,仁明殿真已生祸,陈圣人已然……不幸了?!”
“若不然,就是女官潘氏在诋毁羿覃氏,可羿覃氏现如今在宫里不足为道,有谁会处心积虑编造这样的谎言陷害她?”徐太傅反问。
辛怀济沉重地点了点头。
他明白徐太傅所言,实则是指羿覃氏的一己之见,因为就算储君现在登位,世人认可的太后也唯只陈皇后这一嫡母,绝无可能是已经被处死的淮王府中旧日的孺人,权场虽然残酷,但羿覃氏对任何人都不存在威胁,不具威胁,则不会遭到莫名其妙的谋杀构害,女官潘氏告密羿覃氏的作为,应该为实。
“可湘王当真……已然弑君?!”辛怀济再度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