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快去安排自己的事,其余之事交给我来处理。”
徐姨母原本是想自己带着女儿明皎入宫,转念一想,晏王明知芳期和明皎之间的情谊,让明皎说那番话反而不可信,若要圆谎,还必须另一个和芳期要好的闺友,这件事为了稳妥,最好不要将辛门先行牵连,然而芳期的几个闺交,鄂霓不在临安城,闵妃也……虽说姜姨母也能起到效用,可那位长辈自来刚毅,要是因为厌恶晏王的行事而露出破绽,于事无补不说,反大有可能激怒晏王。
思来想去,徐姨母才想到帽子陈的女儿陈銮女。
她虽是商人之女,但确与芳期性情相投,且祖母毕竟还是羿姓女,有可能会被说服助徐姨母行事。
徐姨母立即亲自去见陈銮女。
说这位陈娘子,自从嫁得有情郎,日子过得很是舒坦,又毕竟是嫁了人,性情相较收敛了许多,不像闺阁时候那般刁蛮任性了,可纵然如此,一听徐姨母之言,竟然让她去欺骗湘王,她也是连连摇头“拒不从命”,那可还记得当年轻信丁文佩的话差点害了湘王妃性命的事,这种错误坚决不能再犯。
“阿銮,你可信我不会加害湘王伉俪?”徐姨母问。
陈銮女有略微的迟疑。
“事由我已经跟你说明白了,我若真想对阿期不利,何至于阻挠晏王?只待他行恶之后,难道不能让龚侯及诸多政事堂重臣下令宫卫围困晏王于丽正门内?你听我的,这件事成或不成,咱们只能指望阿期的决断,咱们,只不过为阿期争取一点时间而已。”
徐姨母想要说服一个人,难度不大,陈銮女终于还是答应了。
此时,徐姨母先冲晏迟道:“期儿正在回临安的途中,是小陈遣了她的陪嫁婢女亲自去请的。”
陈銮女被晏迟利如刀锋的目光一“杀”,冷汗顿时湿了衣领,不过还是强忍下惧怕,发挥出过去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情。
“我骗了阿期,我让心腹婢女去富阳告诉她,阿皎姐姐突染重疾,性命已经堪危,太傅府里里外外一团乱,无人顾得上报讯,我还是从太师府的奴仆口中听闻这事,先还觉得阿期肯定会回临安城,哪知等了两日,竟不见她回来,我才料想恐怕太师府也顾不上这事,但阿皎是阿期的好友,若是阿期连阿皎最后一面都不得见……才让我擅长骑射的婢女速速去富阳通知阿期。”
见晏王的眼光越见阴沉,陈銮女努力让自己继续发挥。
“是,我骗了阿期,那也是因为徐明皎她不肯妥协,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