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娘今晚先不跟你讲故事了啊。”邵韵宅对正在吃糕点的年糅说道。
年糅小脸鼓鼓的,抬头给邵韵宅递了一块蜂蜜年糕问道:“娘不吃么?这可是诺梨姐姐跑到城东去买的呢。”
摇摇头推开,“你吃就行,今天不知道咋了,感觉这太腻了,犯恶心。你端你屋里吃去。”
“那为何诺梨姐姐要跪着?”年糅看着跪在地上的毛珂,“娘就原谅姐姐吧。”毛珂低着头不语,祁祯央立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邵韵宅摊手气道:“天地良心啊,老娘哪里敢让她跪,她自己跪的好不好?你这小孩子快回去吃完零食就睡,娘有事和你姐姐说。”她命人把年糅带了回去。
邵韵宅长长呼出一口气,她屏退下人,房间里就只剩她毛珂和祁祯央。
“说吧,你俩谁睡的谁。”邵韵宅开门见山地道。
两人皆一愣,祁祯央“额”了一声道:“这个……你都听到了……”毛珂则是泄了气一般地跪在地上。
“废话,你那么大声跟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邵韵宅气得倒了一大杯茶喝下。“珂姐,你先起来说……”她还从未让毛珂跪过这么久。
“娘娘,自我记事起就在寒血帮长大。而后在我十二岁时寒血帮被邵将军和三王爷剿灭,平隐和其他几位师兄我们拼死逃了出来,却正好赶上水灾,我便和几位师兄走散。后流落到景平王府。在此之前我绝不知道平隐师兄未九王爷卖命……我也变了个模样,又怕节外生枝,就暂时忍着没相认,而那日九王爷带人巡查国考,平隐师兄听出了我的声音,才上前询问,我俩得此相认……而我和三王爷……是我的错,我不该被酒劲儿冲昏头一时糊涂和他做了那种腌臜事儿……”毛珂一口气说了很多,越说声音越小,听得甚是可怜。“我从未碰上一个像娘娘一样待我如此纯粹的,我从小没少挨打挨饿,遭人奚落,可娘娘从未弹过我一指甲,若娘娘赶我走——”
“打住————”邵韵宅抬手制止了她的话。“谁要赶你走啊?别加戏。不是,你先起来……三哥给她拉起来。”
祁祯央连忙伸手把毛珂拉起来。
“丫头,你想怪就怪我吧,是我情难自制,我……”
邵韵宅皱眉打断,“不是,你个渣子,珂姐还是黄花大闺女你他妈把她睡了以后咋让她嫁人啊?!”这是邵韵宅最为生气的地方。
祁祯央道:“我娶————”
起身一圈打到了他脸上,祁祯央冷不丁挨了邵韵宅一拳,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