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森然空洞的眼神看着他们。
战争让大地满目疮痍,虽然不是西凉人的错,但是他们如何分辨的出来。
百姓只知道眼前已经没有活命的机会了,除非是把自己卖给那高门大户,在他们的堡寨内讨一口饭吃。
可惜那些高门只要青壮或者年轻的少女,据说在东边的白波谷,曾经赈灾救人的活神仙,延庆观的张道长正在那儿重开粥棚。
无数的难民,艰难地扶老携欧,往东边赶去。
李欣麾下兵马往西,与这些难民背道而行,互相都好像看不见对方一样。
一个西凉小将,在叹了口气,吐了口唾沫,骂道:“这仗打的,真他娘憋屈。”
“也不知道是为谁打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李欣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十分凝重,小将不再发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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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挂着几张唐代吴道子的真迹,这是刚刚出门的吏部尚书刘尚英之子刘彩送的。
陈寿背着手,欣赏起来,虽然说不出到底好在哪,但是陈寿还是十分开心。
这玩意,至少它贵啊。
小心翼翼地掸掉上面的一点点灰尘,背后坐着的黄真,忍不住说道:“上次除掉刘钦,是因为魏云色出了个昏招,刺杀大人。可是他不可能再来一次,让我们抓住把柄啊。”
“他不来,我们可以帮他。”陈寿回过头来,笑道:“我刺杀我自己,然后我们栽到他的头上。”
黄真舒了口气,有些忧色,道:“这样行么?”
皇帝一个垂垂老矣,不知道还能撑几天的将死之人,不趁着他还有口气,快些除掉政敌,还等什么。
陈寿点了点头,道:“你准备好,发动人手,快速破案。”
“这次我们抓谁?”
“御史大夫陈显,这个月屡次弹劾我,而且还指使他的门生,在邸报上大放厥词。”
“属下懂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起笑了起来。
送走了黄真,陈寿兴冲冲回到内院,进到院子内,就看到桃儿倚着门,正在和一个新来的丫鬟聊天。
见到陈寿进来,笑着上前迎了过来,陈寿在她粉脸上捏了一把,道:“快去备些热水来,伺候我沐浴,我要进宫。”
桃儿不疑有它,带着一众丫鬟,备好皂角、巾帕,调好水温。
陈寿洗的干干净净,又吃的饱饱的,满意地起身道:“今晚我可能不回来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