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受贿者有罪,行贿者罪也不小。
宋祁焕一直在观察他爹的神色,见老人没了怒色,他轻声说道:“我是想和爹商量一下,能不能让翎儿自己幸福,我作为翎儿的爹,也不想让她活的那么累。”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宋家到你这一辈,就断了?”
“不是,可以让翎儿自己找心上人,到时候再培养一番就是了。”
“翎儿的心上人就挺好的。”
宋祁焕一时间没听出老爷子是什么意思,既然是心上人挺好的,那为什么还要有意去将军府见那小子?
知子莫若父。
宋浮游起身,贴身侍女将貂裘重新披在老太爷的身上。
宋浮游笑道:“你这小子,情理还是那么不开窍。”
说罢,整个书房只留下一个满头雾水的宋祁焕,拼命琢磨其中味道。
他摸了摸山羊胡下巴,“难不成真要牺牲女儿的幸福?”
竖日,这才吃过饭,天空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公孙剑坐在台阶上,身上披着宋翎儿送的貂裘也不觉得有多冷。
他手里还有半个葱油饼,吃过早饭顺手从饭桌上拿过来的,就当赋闲时的小吃食,这玩意是他来了中州之后最爱吃的,以前全是干巴巴的馒头配稀粥榨菜,这种油水大的饼十分合他胃口,他第一次吃葱油饼的时候暗暗腹诽,这一张葱油饼放的油水,比一个月吃的都要多。
朦朦胧胧中,雪雾之中走来一个人影,于有俊还是穿着一身简练的官袍,相境实力的他早已冷暖不侵,此时只觉得凉爽,并没有多少寒冷之意。
“你小子就爱上这口儿了?”
“这玩意又香又脆,以前可吃不到。”
公孙剑咬了一口凉透的葱油饼含糊不清的说道:“那年我大概七八岁,和赵苟同初次相遇,就是他捡了一小块葱油饼,被野狗给抢了,当时我天将下凡,手持一根打狗棒挥的虎虎生风,那体型比我还大的野狗被我打的落荒而逃,也是那一次是头一回吃到这种饼,没想到再次吃到的时候,已经是十年后的中州了。”
于有俊来到公孙剑身旁坐下,“按理说,广陵道前面是还未背叛的淮安军,应该不至于民不果腹,什么时候广陵道遭受战乱,那淮安军肯定也一败涂地了。”
公孙剑笑了笑,抬头望着天上的雪花,轻声说道:“这冬天来临的时候还未飘雪,人们就已经穿上了厚重的衣服,怕什么?怕冷呗,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于有俊点了点头,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