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切勿动怒了,再有怒气,那一套青阳山拳法可就都白练了,太子殿下尚小,能有方才那些想法实属不易,要知道,平常人家的孩子在太子这个年岁,能懂得三百千就不错了。”
李如是冷哼一声也不说话,老掌教说的的确占理,你指望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去解决一个沉浸官场数十年的老狐狸,这确实是有些无稽之谈。
“还有太子殿下,你虽是个孩子,但是殿下的身份以及地位就在那里,殿下可以说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利就在这里,但是殿下也要有相应的义务,你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的,你也要相信自己,从年龄岁数上来说,你的确比不过蒋申,但是从身份地位上来说,你让蒋申跪着,他敢站着么?殿下,自信一些。”
李乾民深呼一口气,跪在地上抬起头,“父皇,儿臣保证,一定将蒋申的证据查出,儿臣不仅要拉下这只蛀虫,也要打掉其他蛀虫,我也会加快去往苏州无剑山庄日程,对了父皇,以后您批阅奏折的时候,儿臣能旁观吗?”
李如是上一刻还有些冰冷的眼神,下一秒突然嘴角勾起,他发出一声轻笑,继而又下拉嘴角,恢复严厉模样,“别跪着了,起来吧,以后你可以旁观,但是不许出声打扰我。”
“谢父皇。”
李乾民站起身,又向王知客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谁人都知道太子是一个独一无二且地位极高的人,他们只看到了太子享受的待遇,但是其中辛劳不比皇上差多少,就这样他还只是一个没有兄弟竞争的太子,若是有,还要比现在处境艰难上百倍。
也正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种种原因,让一个从来没有经过皇权争夺,以及小时候还认人欺凌的太子,变得没有自信起来,论诗书,皇宫没藏书百万卷,太子看的书比那些整天就知道沉迷酒色,醉卧公孙柔乡的官员一辈子看的书都多,论老师,两位内臣殿阁内阁大学士每天都可以解惑,还有当朝丞相教诲政事制度与天下民意,更有当今圣上亲自传授帝王之术,还有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教导如何心系天下。
这等人中龙凤,岂是几个贪官污吏、江湖武夫可以比拟的?
王知客告退一声,从青顺宫出来的他感觉心态顺畅,脉络通达,一切困扰他的事情全部找到了方法,这如何能不让他自顾自放声大笑,就连早些时辰受到的算卦反噬,也感觉好了不少。
王知客迎面碰上了回宫的禄东山,他轻笑一声,平日里不喜与这阉人在一起的老掌教,主动拍了拍王朝大太监的肩膀,“禄公公,身子骨硬朗,多学学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