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低头,有些愤懑:“我在京都拜过一个师傅。”
南羌昂头喝了一壶酒:“他叫跛脚七,是田家后人。他就是因为救我,死了在我跟前。”
南昭面色渐渐沉了下去,语气有些低沉:“生死有命,他能舍命救你,你还他田家一个沉冤得雪的机会,他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南羌喝了一口酒,桃腮泛红。
“我去了京都,才发现京都里的风云,那一潭水肮脏不堪,换了一潭水还是一样的脏。”
南昭将手中酒拿了下来,看南羌脸上还有些未消去红晕。
以前的南羌喝有小半坛酒就醉了,现在看来这酒量大有提升。
南昭道:“世间哪有至清的。”
南羌忽而笑道:“以前我也懂这个道理。可也没有见过这么浑浊不堪的。”
一阵凉风吹入,阵阵瑞香散入房,进入时就闻到一阵桃花酒香,看南羌吃酒吃得有些面红,下意识看了一眼南昭。
“听说,你在去京都的路上就结识了一个道士。在京都也是他多次出手相救,你才能化险为夷。”
“嗯。”南羌一手托着下巴。抬起头看着南昭。
“阿姐,那是个臭道士,阴损狡诈,一肚子的坏心水。”
南羌脑中晃着怀清身影,这么高大威猛的人。怎么却每回都被她钳制住。
“那道士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南羌拨浪鼓一样摇着头,咬了咬薄唇:
“我才不带他,他这么聒噪。成天想着坑蒙拐骗的。怎么能带他回来祸害南淮的百姓。”
“说到祸害,你就最大的祸害了,这南淮的百姓,哪一个不是见着你就躲的。”南昭面无神色。
南羌咧嘴,笑的意味深长:“阿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在京都还碰见一个人,那人长得也算是英俊儒雅,听说还是个才子。”
南昭扒开南羌搭在肩上的小手:“吃酒吃醉了就回去歇着,别在这说胡话。”
“我哪有胡说。阿姐总不是真不嫁人了吧,我看他就是很不错。听说是郇城才子,叫什么……扶颂。
这眼下就快要秋考了,听说京都那些赌坊里大多数人都下注,押他金榜题名。”
“要是女子能考榜,金榜题名能有他什么事?”南昭剑眉舒展,语态轻快。
南羌一双清眸倏尔变得狡诈:“阿姐是说闻人仲舒??”
南昭凝着从窗外打进来的银白月色,窗台下茶几插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