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北离的版图也似乎瘦了一大圈!”
徐衾手里拿着狼毫,在新得蓟县上画了一个黑圈。
“是啊!我朝这几位悍将果真让人钦佩!”
听到这个声音,徐衾微微一怔。
转身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府衙门前。
“柱国……”
“伊侯,数月不见,可还安好?”
徐衾失笑,赶忙躬身行礼,却早被宇文豫接住。
“你我兄弟不必拘礼,这些时日,有劳兄弟了!”
“柱国言重了,来,这边坐!你我兄弟许久未见,可想煞伊谨了!”
二人相对坐下,徐衾安排人布下了茶盏,四月份的天气,北方虽然不算太热,却也让衣着厚重的古人吃尽了苦头。
“新降的北离军卒已经在各处的重新整编,这些人平日受够了将佐的盘剥欺凌,多半都有些怨言,而且军中探子也询问过,生平再也不想和伊侯所造的神火有第二次接触。”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才不用担心他们会哗变,不过说来也是,听说随州阵上,韦令明也依样画葫芦搬出了一个火器,后来也因此成了失败的关键。说来,还真是可笑。”
“哈哈,高瑜的数万人马,最后只剩下五百余残兵,北离这次真是伤及了根本!”
徐衾闻言淡笑:“只是不知,那些新俘的北离降兵,柱国打算如何趋处?”
“把他们编入守城军中如何?”
“不可!”
眼见着宇文豫提出了这个想法,徐衾赶忙打断:“新降之兵不可得守城之责,虽然没有异心,不得不防!”
“昔日洮洲乱时,贺若秦良所部降兵不就是如此吗?”
“不管叛军如何,毕竟是本国之人,更何况当时是受西秦慕容氏胁迫,天兵到日,自然归本,可眼下这些都是高氏部从,异国之众,如今被神火恫吓,尚处其中,日后里应外合,不得不防!”
宇文豫频频称是:“那依伊侯之见?”
“大军如期征进,守城之兵全部由后军换防,原有中军前部转为后军压阵,而这前军的差事,就交由新降的北离兵马。”
“这……”宇文豫一听这话犯起难来,迟疑的问,“若是前军与己方交手,遇到故人生出悔意,岂不是惑乱了军心?”
徐衾胸有成竹的道:“放心吧,征战时神火慑魄营会安置在后军与中军之间,能够比及前军和敌方的位置,但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