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像你这种在社会最底层奋斗多年的人,那就更不应该拿出所有的积蓄贸然尝试着做投资了。经营得好,你手中的资金也不过就是我的几件新衣服。要是搞不好的话,万千心血眼看着就要毁于一夕,到那时你应该怎么办才好呢。而且你并不是一个人在生活,至少也要为泰熙小姐的弟弟考虑一下吧。这样的损失可不是你们可以承受的。还有,资本初步积累的人不论做出怎样超越旁人的努力,你也还是分不掉老牌店面的客流量。因为人脉也好,名牌也好比起一个两手空空的人还是会很向往那些拥有背景的老家伙们吧。”
“我以后会多注意的。”绘英的母亲不带一丝感情的上下打量着泰熙的衣着。
“说会注意的人,好像还并不知道自己最应该注意些什么吧,上流社会中的人一件衣服多穿两三次是简朴低调,但是穿在泰熙这样曾经身无分文的人身上,那可就是肮脏和寒酸了。你以为客源也好、投资流也好会对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穷追不舍吗?他们会觉得选择这样的人,自己的身价也会贬值呢。”
“对了劣质的香水和廉价的粉底液就不要再用了吧,虽然这些东西可以改变一个人原本的面貌,但是劣质的遮瑕还不如没有,总不至于让人分分钟想到您并不值得骄傲的出身。”
“好的。”
像罪人一样站在那里的泰熙,淡淡地笑了笑回答道。
从前做家教的时候泰熙就要承受着雇主家的刁难与奚落,因为除了脑子中的丁点油墨外,泰熙拿不出任何可以用来反驳的理由,况且本就孤儿院成长的她有着一种平和与敏感往复交织着的双重性格,在受到轻视的时候,虽然人前人后她可以摆出一副从容淡然的姿态,但是每每夜深人静她都会对自己的不幸失声痛哭。出于对千疮百孔的心灵的保护,慢慢长大后的泰熙总是会在对方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值最小的时候,果断结束对话。加上泰熙本就不苟言笑的表情,以及宛如希腊女神般清隽冷艳的高级脸孔,这使得身边接触到的所有人都在熟悉的过程中慢慢疏远她。
绘英歪着头站在墙角,他用手断断续续的敲着手机屏幕。在泰熙走到大门口的那一刻,看到满面白光笑容邪魅的绘英,泰熙属实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来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什么时候来的应该并不奇怪吧,这里可是我家啊,倒是泰熙在来之前也没有说一声,否则也不会有刚刚如此尴尬的一幕了。”
绘英以为自己说了平语,泰熙老师会生气,没想到泰熙反而很坦然的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