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凯麟的身体微微颤抖的缘故,连同盖在身上的被子也狂乱的摇晃了起来。望着病床上顾凯麟震愈发苍白惊痛的面容,文素利脑子里那个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一阵剧烈疼痛的翻绞般吞噬着她酸涩的胃心,文素利一只手轻轻扶住闷痛的胸口,看着顾凯麟背脊渐渐挺得笔直,惊慌失措中,一条直线正以可怕的速度取代了刚刚还迂回蜿蜒着的心电曲线。文素利暂时收住那些因着绝望和仇恨而要急着给与顾凯麟致命一击的话语。
看来顾凯麟会长和文素利夫人真是彼此命运中最致命的魔咒啊。
站在文素利身后的文亨俊礼貌的向病床上的顾凯麟深深鞠上一躬。随即他面无表情的望着文素利道。
“股东大会的请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分发出去了,你一会儿再确认一下还有没有漏掉的,”
“不用看了,谢谢你在我无助的时候还对我的事情如此上心。”文素利淡淡的说道,凝视着顾凯麟的文素利面容无波,但那双眼睛里却迸发出暗亮的光芒。
“姐姐,不要紧吧。躺在这里的男人将您的人生害得这么惨。无论如何,您也不能动恻隐之心啊。”
略怔过后,文素利淡淡失笑。“前妻对前夫怎么可能还有感情,就算流泪也左不过是为自己伤心。为一去不复返的青春还有没有任何人情味的利益交换。”文素利猛地握紧手指,她紧紧盯着文亨俊的眼睛里,绝望无助与惊愕这些复杂的情愫不断的相互交合,随着呼吸的急促,她的声音也从刚刚的凝重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我最亲爱的会长大人,您尽管宽心的走吧,即便如今的您已经落得六亲不认、众叛亲离的下场,但是我,我这个被你不顾一切都要从顾氏夫人的位置上一脚踢开的文素利,却并不会因为您的倒下就弃您而去。相反这些年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活着是为了什么,只要等到这振奋人心的一天,顾氏集团会长的位置就会空缺下来,作为您唯一一个名正言顺的妻子的我,就要进入您辛苦一辈子的顾氏接替您好好守住我们的公司了。老公我还是谢谢您,谢谢您为我保留20年的户籍,若不是您的百密一疏我又怎么能够在浮浮沉沉的人海中咬着牙忍到今天呢。我会遵照您的遗志让我们的顾氏成为安城最耀眼的明珠的。等到尘归尘、土归土的那一天,我再将我在顾氏集团创下的丰功伟绩如数家珍似的说给您听。”
顾北辰代替妈妈守在病房门外,虽然隔着一道虚掩的门,他依然听不清文素利对爸爸说了些什么,光凭他看到的一切,他隐约能想到文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