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眉头微蹙,漆黑的瞳仁里满是我的倒影。
“伤在哪了?”我仍四下寻找,大王的胸膛比之前更为结实,借着火盆的光亮看去,丝毫看不出伤痕。
“在这里。”大王右手屈在身后,颀长的手指在背后划出一个小圈。
“呀!”我惊呼出来,伤口虽然早已愈合,但伤痕仍旧触目惊心。足足有我半根手指那么粗长,那一处的皮肤颜色很浅,微微凸起,并不如旁边那般平整光滑。我用手指轻轻抚摸,“还疼吗?”
大王摇了摇头,翻了个身看着我,我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那么大的伤口,整个箭头都射进去了罢,离心口不到半寸,若是再微微偏一点点,我今生都无法再见大王了。当时流了多少血,休养了多久我都不知道,真不如当时死活闹着要跟着去。眼泪越流越多,大王在我的眼中都变得模糊了。
“唔。”一阵浓郁的檀木香,我被大王紧紧搂在怀里,温暖安心的感觉让我渐渐止住了眼泪,困意重又袭来,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可能是这里太暖和舒服了罢,等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天早就已经大亮,大王当然也不在了。
大王……我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每次只要想到他,哪怕是寒冬腊月,我心里也暖融融的。我翻了个身,不如多睡一会儿。后背触到光滑的缎子被面,我翻身时把被子一角卷在身下了。又想起了大王背上的伤,等等,背上?为什么背上会中箭?大王他背对着敌人吗,这几乎不可能,难道?我心里一惊,难道中了暗箭?我再也躺不下去了,等大王回来,我得问个明白。
刚起来梳洗完毕,太后娘娘的汤药就送到了,只是这次换了一个宫人,年纪也挺大,依稀记得也是伺候太后娘娘很多年的。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瞧得特别仔细,许是不太能相信我还活着罢。
我端着汤药,她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是老样子,必须当着她的面喝完。好罢,肖月的话我一句没忘,汤药还是最初的那个味道,很苦,这难道就是红花的味道吗?
我闭着气仰起头,猛灌了几口,特意看了下碗底,已经滤得一丝渣滓都没有了。我有些失望,把空碗交还给她,她施了礼便走了。
我悄悄趴在窗口,看她确实出了院子,赶忙一溜烟躲到溷轩,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指伸进嘴里抠喉咙。真的太难受了,眼泪都不知流了多少,还是依然不见动静,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再试一次。我安慰着自己,手指不断往喉咙深处摸索。还是不行,我背靠着墙,手脚发软喘着粗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