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感抱歉地说刚得知我有孕,安胎的经书还未抄好,等过过再给我。我赶忙道谢,手抄经书最不容易,况且她还抄了这么多。
我把经书放好,赶紧叫暮雨包上些大王从前赏赐的好东西跟我到岑紫宫去。虽然我知道施姐姐看不上这些东西,可我也没有更名贵的了,这救命之恩,实在不知道怎么报答。
叫暮雨等在门口,我拿着东西在院子里等羽进屋通报。不多时,施姐姐亲自来院子里迎我了。
我没施礼,而是直接跪了下去,施姐姐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把我搀起来。
“你……你这……这是干……干……干什么?”
“多谢姐姐的救命之恩!”真的,要是没有那解毒丸,我此刻早就是一具白骨了。
“外……外头冷,进……进……进屋……再……再说。”
屋中摆设一如往常,每次来都有一种亲切的感觉。炭火烧得很旺,我到这儿竟有种到家的感觉。
商端了两杯茶来,笑吟吟地说:“蒋娘娘,我们家娘娘可挂念您了,每日都要念叨好几遍。”
施姐姐真是我的贵人,我俩非亲非故,她已经救了我两次了,这份恩情我恐怕今生今世都无法还清了罢。
第四次讲这几个月的生活,我已经能讲得绘声绘色了,施姐姐的宫人也都在听,她从不避讳宫人,拿她们当自家人一样。
“这么说,是娘娘的解毒丸解了砒霜的毒吗?”角对毒药很有兴趣,上次给我讲鸩酒的也是她。
“那红色的苦药水是砒霜啊?”我都不知道我当时喝下去的是什么。
“听娘娘描述的应该是,砒霜微微呈红色,至于苦不苦我就没尝过了。”说完屋子里的人就都忍不住笑了。
“贡阳西街街头卖布的店铺还在吗?”徵有些紧张又很期待地问我。我想了想,布匹,好像蔷薇都是从那家买来布做的衣服。
“还在。”
徵一下就哭了,“那是我家啊,爹娘都还好吗?”
我一怔,原来徵是贡阳人,“都好,都好,生意也很好呢。”施姐姐轻拍着徵的背,“离……离得也……也近,明……明日……你回……回去看……看看罢。”
施姐姐的心真软,做她的宫人真是很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