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璃对于自己的人，就是这样，肆无忌惮、毫不吝惜地宠着。
窝窝见了灵石，眼睛放光，一爪子捞了过去，果然吃猫粮一般地咯嘣咯嘣吃起来。
殷九璃见它吃得香，叹气道：“看来以后还得多囤猫粮。”
窝窝吃饱了灵石，懒洋洋往床上一趴，“簇上，今日为何只是戏耍了那些人一番？我若是你，直接一剑除了便是。”
殷九璃在屏风后的木桶中泡澡，浸在殷红的花瓣之中，懒洋洋道：“他们要的，并非只是我的命，而我要的，也并非只是他们的命，何必急于一时。”
“那主上可是还有了什么打算？”
殷九璃睁开眼睛，氤氲的水汽扑上她的睫毛，“殷无双已经去了楚都，为的是提前准备十年一度的六宗大试。”
“簇上也有意那六宗大试？”
“云渊六宗正道，空山、星沉、万象、无涯、擎苍、玄天。殷无双入的不过是排名最末的玄天宗，如今尚未拜师就已经妄图在未央国搅动风云，看来这宗门的力量的确不容小觑，我这个无色灵根的废物虽然对什么修仙证道没兴趣，可有热闹终究要去凑上一凑！”
窝窝点头道：“簇上，小人听说，云渊六宗存世数万年，奉九天白帝为真神，是这世间仙凡正道的根本，六宗宗主历来在天风十二宫中担任一宫之主的角色，地位超然，就算是三大帝国的皇帝见了，也要礼让三分。谁若是入得了宗门，便是窥得了通往弥天宫的神君之路。”
殷九璃在屏风那一头冷哼：“你这小猫崽子，终于不装傻卖萌了？就知道你不是个省油的灯。”
窝窝立刻又在被子上打滚撒娇，“哎呀，被簇上看穿了！”
殷九璃随手玩着澡盆中的花瓣，“不过说起正道仙途，修习魔道之人手起刀落，杀人放火，倒也说得过去。可那些正道，也未见得好到哪里去，还不是一样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夺宝，谋财害命，实在是样样干得漂亮。”
她唰地从浴盆中抬起一只脚来反复欣赏，那脚趾上沾着一片玫瑰花瓣，显得更加莹白如玉，“如今我这魔渊中的魔皇既然来了，又怎么能由着神仙们的日子这样枯燥无聊？他日若不是颠倒了这天地乾坤，至少也叫这世间的神魔平起平坐。让魔渊中的女子，个个都抢个雪白雪白的男神仙回去洗脚搓背！”
说完兀自大笑起来。
窝窝听得心中畅快，便在床上翻滚地更欢。
这一夜，殷晴雪却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第二日一早，便拉着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