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整整三只熏猪头!”
“……,东陵羡!好品味!”
这一夜,金灿灿的大船出了帝都码头,顺着江流徐徐而下,明月当空,映得船上灯火流光溢彩。
大船最上层,被精心布置一番,江风吹过,轻纱慢摇,丝竹乱耳,殷九璃便已在东陵羡和江墨染的呐喊声中喝了不知多少坛,两颊绯红,连说话都已经颠三倒四。
慕容长浪看不下去,随手抢过她手中的酒坛,“今日若不是长浪的缘故,殷姑娘不会落在最后,剩下的酒,我来替她喝。”于是也不等江墨染和东陵羡同意,便直接将那一坛酒干了。
江墨染惊呆了,“表哥,你酒量那么差,居然还敢替别人喝!”
慕容长浪坐得笔直,“如今大家各入师门,都得偿所愿,本该庆祝!”
江墨染却不高兴了,“得偿所愿的是你们,我的心愿倒是刚刚冒头就被掐地死死地。”
东陵羡慌忙插过来打哈哈,“哎呀,你那愿望我就不说什么了,你那心愿是全天下女人的心愿,太俗气了,下次换个有品味的!”说着抬手将已经坐着睡着的殷九璃推倒,又给慕容长浪递了一坛,“来,已经倒下一个,咱们三个,接着喝!”
于是三人也再也不管倒在一旁呼呼大睡的人,自顾自开怀畅饮去了。
殷九璃恍惚之间入梦,便眼见漫天桃花飞舞,她穿着一袭大红盛装,立在南熏殿前那株桃花老树下。
抬头看去,霎时间便呆住了!
那日整整一刀洒金笺,被她折成的小白鸟,都被人以细线挂在树枝上,微风吹过,便在漫天飞舞的桃花中飘飘摇摇,煞是好看。
树下的桌上,还摆着一张画。
那张她用了一整天时间画的画。
“郎艳呵?”白湛的声音在梦中响起。
“……”,殷九璃顿时不知自己的脸该往哪儿放,当时只想着不知此生能否再与他相依相偎,便专心地画了一幅他在床上的姿态,只是情景换在了桃花树下,最后有题了“郎艳”两个字,她明明把画给藏起来了,怎么就被他翻出来了呢。
“小龙,可有想念本君?”
“玩得欢呢,不想!”
于是那一树的花瓣便唰啦一下,落下来许多,尽数在她头顶上散开,似是惩罚她说谎,“既然不想,为何还要入梦而来?”
“有人许了我许多桃树,我来看看你这小神君可有将我的桃花都看顾得好!”
“那既然来了,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