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她……”
“但说无妨，人间短短时光，个中人情世故，又如何可乱我心。”
“江墨染嫁与杨千阙为后，如今以皇后之尊，任大烨兵马大元帅，乃是我南诏与七夜的头号劲敌。”
“杨千阙称帝了？”
“是的。”
九璃浅笑，望着东北面明月山的方向，“江墨染，始终都是本尊所见的世间第一女子。那么楚云深呢？”
“回主上，楚云深在乱军中逃了，不知所终。”
“哦……”
九璃环顾周遭几人，“今日相见，你等安好，本尊甚是安慰，此被之后，恐是经年，来日你等若是堕入魔渊，本尊必将亲自接引。”
说着便化作猩红雾气散去，留下殿上的几人，对着神像长拜。
她离了魔神殿，却没有回深渊，直接心之所至，入了七夜帝国新建的皇宫。
此时夜深，万籁俱寂，她隐了身形，悄然进了慕容长浪的寝殿。
他该是已经浣洗完毕，更了寝衣，正端坐在一只小小的神龛前。
那神龛中，便是一尊魔龙女神之像，神像的眉眼与殷九璃一般无二。
慕容长浪定定地看着那尊神像，良久，一动不动。
隐在半空中的九璃便有些心痛。
她不知为何，始终看不得慕容长浪受苦，大概是因为他所有的苦，都是因她而起。
长浪君，这世间若是没有白湛，我便与你相伴，倒也该是件好事。
她只是如此心念一闪，坐在神龛前的人猛地抬头，回头向她所在的方向张望，那一双眼中全是希冀，之后却什么都没看到，渐渐那希望便如火熄灭，双瞳之中重新归于死寂。
九璃心头愈发地痛，悄然从半空落下，走到他身后，张开双臂将她轻轻拢在怀中，将脸贴在他的后心。
“长浪君，人生苦短，你这又是何必，不如就此忘了吧。”
慕容长浪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存在，全身一阵绷紧，垂着的双手攥得愈发地紧，几乎是颤抖着声音喃喃道：“不要！小璃，不要，不要让我忘了你！不要……”
之后便是一层淡淡的红色雾气缭绕散开，慕容长浪瘫软在地，沉沉睡去了。
九璃现身，挥手收了神龛中的女神像，再看地上昏睡的人，“慕容长浪，好好做你的皇帝，你这样的人，不该堕入深渊，九重天上，早晚有你的位置，本尊只是你命中的变数，但不该是劫数，今日一别，算是永诀，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