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左笑迁面前的空间发生了紊乱,雪沫四散乱飞。
猛然间一支闪动着电芒的三棱枪头刺向左笑迁肋下,正是罗萨族士兵的制式武器,后者一撇嘴,长枪横扫,荡开三棱长枪,跟着回枪一个突刺,只听一声闷哼,跟着便是尸体倒地的声音。
“骑兵不要停,继续快速向前突进!”左笑迁掏出通讯玉佩,朝骑兵师师长大喊。
在凛冽的白毛风中,战士们依旧近乎疯狂的艰难推进着,三个时辰后脚下被鲜血覆盖冻结的冰面终于变成了冻土,左笑迁的部队终于冲上了湖岸。渐渐的风雪也小了,能见度逐渐提高,直至雪沫和雾气全部散尽,看到眼前的一切之后,左笑迁的心狠狠向下一沉。她的骑兵师还在坐骑之上的,已经不足千人,两个步兵师也剩下不足五千人了,而左右友军的几个军,或已经后撤,或还在冰湖上磨蹭,自己的军虽然杀敌盈野,但此刻已经陷入了重围当中。
一身鲜血的参谋长喘着粗气问左笑迁道:“军长,竟然有一个军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撤退了,剩下两个军也明显是在磨洋工,怎么办?”
左笑迁叹了口气道:“把这里的一切上报军团司令部,联系确认一下几个走山路进攻的军是否顺利,进度如何。其余人,跟着我,继续突进。”
“军长,我们已经深入敌阵,继续突进会和兄弟部队越离越远,很容易陷入绝境的。”参谋长说道。
“你不用说得那么含蓄,事实上我们已经陷入绝境,兄弟部队是根本指望不上的,眼下我们冲上去是被群敌淹没,后退一样是被群敌淹没,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如倒在冲锋的路上,至少死得像个军人。”左笑迁拎着低着鲜血的长枪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朗声说道:“士兵们,在我们参军的那一天,便知道作为一名军人会面对着什么。这个世界上当兵的有两种人,一种认为当兵为了吃粮,把军人作为一种职业,顺风时杀敌,式微时撤退、奔逃、投降,不过有些人当兵却是为了自己的信念和信仰,他们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自己关爱的人,为了他们能够自由、安全、幸福的活着,不惜走向血与火的战场。诸位请想一想,你们是哪种士兵?”左笑迁的声音响亮、高亢,回荡在整个战场之上。她依旧踏着战友和敌人的鲜血一步步的向前缓缓走着,继续高声说道:“每个人出生后便注定一步步走向死亡,我们没有权利选择生命的结果,但我们却有权选择怎样活着,如何死去。现在我们被十几倍的敌军包围,选择就在我们的面前,是卑微的活着,还是壮烈的死去!我,左笑迁,一生厮杀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