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不器说完,沐秋凰也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这个解释。的确,不管怎么说,在以往的十几年里,他能感觉到,长陵公主对他父亲心存爱意。同样,他也能感觉到他父亲对长陵公主心存愧意。
司徒不器见他明白过来,继续说道:“至于你的另一个疑惑,其实更好理解。只不过,你此时是因为心神不宁,所以才无法理性分析。”
“司徒伯父明鉴。”沐秋凰拱了拱手,如实说道:“侄儿惊逢此巨变,外表看似平静,但实则却是外强中干,内心早已心乱如麻,已经无暇聚集心神去分析事情……”
司徒不器听见他这样说,非但没有觉得他不能处变不惊、难当大事,反而是极为欣赏他在自己面前的这份坦诚。于是捋了捋胡须,接着说道:“其实也很简单。长陵公主与云鸠侯有所勾结是不假,可云鸠侯又怎么会就会按照两人协议中说好的那些事情去做呢?云鸠军将你杀死,替你弟弟扫平一切障碍?我虽不知长陵公主对他是许以何等承诺。但以云鸠侯之老谋,又怎么可能目光如此短浅,成他人之美呢?正如刚刚所说,杀你简单,虽然你身边护卫力量必然不少。但以有心算无意,怎么也是能够做到的。可杀了你之后呢?等你弟弟坐上这个位置,不管他愿与不愿,他都必然得攻伐云鸠军替你报仇。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笼络住你那一派人的心,将北虞的力量再次团结起来。
而这…恰恰是云鸠侯所不愿的。
云鸠与被北虞相接壤,这么多年以来,云鸠又都是处于弱势被动的一方。虽说眼下,看似北虞与云鸠相安无事,但,是打是合这个主动权掌握在你们这边。云鸠于北虞而言,不过是猛虎眼中的肥羊,就看什么时候会张口吞下了,所以你们并不在乎。可他们呢?北虞与云鸠而言,则反之,犹如芒刺在背。他们小心讨好,却还得时刻担忧着,你们这只猛虎什么时候对他们张开血盆大口。而眼下,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个最好机会。你父亲去世,他自不会再愿你们北虞这只老虎而毫发无损。他就是要你们两兄弟争斗起来,只要北虞开始内乱,对他而言,就是好事……羊会怕老虎。可若是一只没有牙齿,且即将死去的老虎,羊又怎么会怕呢?”
沐秋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我明白先生所说的意思了。可他为什么还会安排人伏杀我?”
司徒不器解释道:“这也很正常,他想让这把火烧的再大再烈一点,凭借着这场伏杀,势必会激起你的仇恨……北虞内部闹得越凶,则对他越有利。甚至,北虞若是能够一分为二的话?他云鸠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