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的言辞中肯,声音平和,在客观地陈述一个事实。
郦唯音手脚僵硬,她连忙转身朝着厨房走去,害怕距离许夫人近了,让敏锐的许夫人察觉到端倪。
可她一言不发,也不符合寻常的模样,许夫人倒也没有多想,以为她还在纠结,便又说:“这种事也极其难说,感情的事情尤为复杂,除了当事人,无权置喙。”
“若是妈您呢?”郦唯音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完她就心下慌乱,连忙低下头。
许夫人诧异抬起头,看向厨房的方向,正好看到操作台前有条不紊切着菜,浑身依然柔和的郦唯音,刚才一问就像寻常母女随口一说一般。
只是许夫人不常看到郦唯音切菜,也对厨房的事情一窍不通,才没有发现郦唯音切菜的手都在抖,寻常极其顺畅流利的笃笃笃声,也有所凝滞。
她没有细究这些,对郦唯音的喜爱让她极度有包容心,且也乐意和郦唯音说一些家常话,尽管有些事无稽之谈或者荒言谬语,但是亲近的人不都是每天这样吗?
所以她琢磨了一下,仿佛是设身处地的想:“若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以我的性格,和对养大孩子的喜爱,迁怒和怨怪到不至于……”
郦唯音有些惊喜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却又迎接了当头棒喝:“只能眼不见为净。”
到落下切在了她的指甲上,将指甲划破,刺痛传来,郦唯音低头才看到隐隐的血丝,她缩了缩手指,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嘴上还夸赞:“妈是我见过最宽容的人。”
这句话虽然是演戏,却也是出自真心,发生这样的事情,能够做到不迁怒的是圣人,但要是再将这个非亲非故的孩子当做亲生骨肉宠爱,那就是圣母了。
触景生情,睹物思人,人最擅长的就是联想,天天看着养子在面前晃,怎么能不想到自己惨死的亲生儿子?
许夫人轻轻笑了笑:“你啊,嘴甜。”
郦唯音抬起头冲她甜甜一笑,这一刻她都觉得自己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演技竟然这样好。
之后为了不让自己暴露,郦唯音不再提起这个话茬,好像方才他们婆媳的谈论就是一场有感而发,无关紧要一样。
“音音,英吉拉真是太坏了,你要教训它,在外面玩着都不愿意回家!”饭菜刚刚做好,许一默就回来了,并且是满脸怒容,愤怒是对着优哉游哉跟着他的英吉拉。
“快擦擦。”郦唯音在端着饭菜,良叔端着热水盆过来,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