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上门。
他想着便迈开了脚步急着要去暖阁。
涂有亮却伸出手臂拦住,“别介,这是人家的未婚妻,主上那么正派,有什么话让我老涂去通传便是。”
李渡……
他打掉了涂有亮的手,“事急权宜,今日就不计你莽撞之罪了。你先回店里侯着,我会亲自将慕大小姐送回去的。”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就往暖阁的方向去了。
涂有亮嘿嘿一笑,“只要主上松土勤,慕大小姐很快就能成为主母了吧?”
他望着李渡的背影满怀着期待。
暖阁里,如锦一身男装临窗而坐。
她听见身后珠帘攒动,连忙回头,脸上露出明媚笑意,“李渡,你来啦!”
李渡心里微微一暖。
自从他懂事起,除了陛下会叫他渡儿,其他人都不会叫他名字。后来他成年封王,就连陛下见了他,也只叫他恪王。
李渡这个名字,成了一个孤单寂寞的沉睡着的符号,直到她出现。
她喜欢连名带姓地叫他“李渡”,那么自然,毫不生疏,彷佛他们不是刚刚认识,而是熟识已久的故人。
这感觉不坏,在这寂冷的冬日令他平静无波的心照进了些许阳光。
“李渡,你在想什么?”
李渡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没……没什么……”
他连忙岔开话题,“慕大小姐来寻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如锦笑眯眯地说道,“你这话说得,我们都是朋友了,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玩吗?”
她蹦蹦跳跳从暖阁里出去,“李渡,我瞧你这府邸不错,你就不打算带我到处逛逛?”
李渡愣住,“啥?”
冒那么大的风险上门来找他,是为了要逛一下他家园子?
这丫头不按常理出牌,真让人感到头疼啊。
如锦忽然又退回来,走到李渡的身侧,小声问道,“啊,我忘了问你了,你这里……”
她动作很小地指了指四周,“是不是有玄衣司的人?”
恪王乃是先皇长孙,倘若不是太子早殇,这皇位就是他的。
虽然陛下登基已经三十年,膝下皇子不少,但恪王的身份地位实在太特殊了,难免会让人心生警惕。
他这里想来不是什么安生地。
李渡微讶,“临安侯倒是什么都和你说。”
他摇摇头,“我孤家寡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