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地爬了下来。
一俟双脚挨了地,男子便怒冲冲地奔到那突然之间有些呆愣的“鬼”跟前,嗵地一拳头招呼在他肩膀上,压着嗓子喝道:“小畜生,光天化日就发疯,你连鬼都不如,鬼还有二两脑子!”
“欢儿,欢儿!你应姨母一声!”厕门那边传来沈馥之的哭腔。
赶来救人的男子听闻,忙大声回道:“娘子人无恙。”
又更提高了音量,冲着厕间另一头喊:“我是四郎,我是曾纬,来人,快开门!”
言罢,他跨到蜷在井边的姚欢跟前,和缓了嗓音道:“莫怕莫怕,无事了,我曾家不是地府。”
姚欢惊魂未定,喘着粗气勉力仰起头,看到一个剑眉星目、靛色襕袍的男子,虽衣着普通,面上煦色韶光淡淡漾开,却像个冲和脱俗的谪仙。
另一边,“鬼”也缩在了地上,黑发白袍窝在一起,像一团石灰粉混着烂泥。
那“鬼”突然间也嘤嘤呜呜地哭起来。
“小叔叔,是她,是这个女子,她把我的弈心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