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的想法,故而最宜请沈、姚二人这样手艺好又绝无粗俗之气的庖厨娘子,来张罗设于家中的喜宴。
汴河相逢,苏迨与沈馥之和姚欢感慨了一阵彼此平安的话,不免对隔壁摊头那位长身玉立、举止文雅的年轻郎中瞩目起来,一问,原来也是沈家的好友。
有宋一代,文士们,不管有无官品官阶,都对杏林中事很感兴趣。
苏迨经沈家姨母引见、与邵清互通姓名后,便颇感兴趣地问道:“苏某冒昧一问,先生这祛温的方子,如何写?”
邵清仰慕苏学士既久,此刻得知眼前这位郎君竟是苏学士次子时,自也是惊喜盈胸,又听他询问方子,蓦地想起,苏轼当年,无论在黄州还是杭州,都用过一个叫“圣散子方”的草药方子,驱温除疫。
不过,眼前这几口大药锅里的方子,与“圣散子方”可是大相径庭。
甚至可以说,正因为对苏学士使用“圣散子方”的不认同,邵清才会在看到沈括的《梦溪笔谈》后拍案叫绝,进而将沈经略使的杏林心得,用于自己这次制作抗疫汤剂中。
他正斟酌着如何与苏迨细说,却听苏迨心平气和地补了一句:“不是家父那‘圣散子’药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