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亲笔写给自己的贺信。
姚欢抬起头来,向苏颂道:“苏公,容晚辈一问,官家赏小商小民的字幅,吾等可否悬挂于店堂?”
苏颂听这女娃娃虽问得直接,口吻却是小心翼翼里又带着一丝赧然,不免爽朗道:“怎地不能挂?不但能挂,你和家里人,还尽可以周知四邻与食客。那日老夫蒙官家召见,询问城中灾情,老夫言无不尽,将姚娘子你的善举,奏禀官家。官家有心嘉赏,却不知赏什么,老夫便为你讨了这副字来。如此前因后果,均可白于天下,何须掩藏?天子和朝廷的陟罚臧否,若不宣之张之,又怎么能鼓励贤德、惩戒贪恶呢?”
姚欢闻言,倒不掩饰自己在商言商的心思:“哦,那就好那就好,有官家的御笔挂着,苏公起名的这新琶客饮子,定能名扬开封城。”
苏颂点头:“只是,官家知晓了你的名字,又听闻你是曾枢相大郎所收的义女,倒略见惊诧之色,想来,官家大概以为,平民女子若拜入相府,哪里还会吃得起这般风吹雨打的苦。”
姚欢心里“呵呵呵”,苏公,你哪里知道我不久前得罪过他的宠妾啊。
她不由好奇,赵煦当时是个啥心理活动?
不管怎样,小赵看来人还是不错的,气量不狭。毕竟白纸黑墨地提了字。
却听邵清在一旁开口道:“苏公,说起姚娘子这胡豆香饮子,此前公离开河滩后,姚娘子又试了另一种制法,乃如烘制茶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