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依稀还记得昨夜温暖舒适的怀抱,还有久久缭绕在鼻尖的墨香,让人安稳舒心。
又躺回被窝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她终于起身,撩开了床帐。
入目便是一身靛蓝锦衣的俊雅男子,闲适的坐在桌前,随意的翻着手里的书,晨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一片时光静好。
“醒了?昨夜可有做噩梦?”
男子声音温润如玉,见她起身,缓缓的走过来。
唐晏宁神情有一瞬间的怔楞,然后便化为了和风惠畅,摇了摇头,“你今天没出去吗?”
顾怀生坐在床沿,伸手帮她把垂在耳侧的秀发别了过去,“我上次跟你说过,最近我没什么事儿,哪里都不去,就在家陪你。”
唐晏宁微微一笑,“好”。
两人起身洗漱之后去了堂屋。
林素娥今儿一大早起来就吩咐芬兰准备些丰盛的早餐给弟妹压压惊。
瞅着一桌子的美食佳肴,唐晏宁也没再推辞,吃了个肚腹圆满才停筷。
玉颜膏不愧是生肌祛疤的良药,才仅仅一夜,她的掌心已经结痂,早上双儿没有给她包裹成笨重的粽子手,而是换了薄薄的纱布缠绕,好方便她拿筷吃饭。
早饭散去,唐晏宁约顾怀生去了书房。
她缓缓的倒了一杯茶,雾气袅袅,眯眼打量着对面的夫君,递了过去,“先生,瞒我瞒的够紧呀。”
她的一句“先生”叫的顾怀生接茶杯的手顿了一瞬,随即便恢复如常,稳稳的接过茶杯,神色波澜不惊,道:“何时发现的?”
唐晏宁又为自己添了一杯,神色复杂的盯着眼前的人,“昨夜你及时出现在门口的那一瞬间。”
“哦……,”顾怀生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奇道:“那一瞬间有什么特别的吗?”
唐晏宁垂下了眼睫,望着杯中清绿的茶水,笑道,“有,那一瞬间你的眼神像极了他。”
上次她差点被温子谦玷污的时候,是先生及时出现救了她,当时也是月夜。
先生虽然带着面具看不出神情,但是那双冰冷淡漠的眼神以及一瞬间泄露出的杀意和昨日突然出现的怀生不谋而合。
顾怀生乜眼看着她,“仅凭一个眼神你就断定了?”
唐晏宁摇头,“不,不仅是眼神,还有声音。”
“声音?”
顾怀生眉头略皱,回想自己是祁山居士时用的声音。
唐晏宁抿唇一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