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各自心怀鬼胎,结果出了事儿,全往他头上推,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他们要不是因为也看不惯汪少恒,会一起参与这次坑他的事件?
都他么不是好人,还非得装君子。
一行人脸上带了一丝被戳破的尴尬。
看着客栈里的人夸赞汪少恒,还有他的书法,莫名的他们就觉得有点酸。
总觉得人家是运气似的。
有点嫉妒。
所以吕辉一提议,他们几个便一致赞同。
尴尬归尴尬,但他们仍坚持让吕辉付钱,因为,这里面最有钱的一个就是吕辉。
两厢争执不下,锦娘听得早已耐心尽失,拍了拍手,示意护卫全部抓取送官,让官老爷判断,这钱,该怎么付。
一听说见官,一行人顿时都怂了,最后他们商议,吕辉占一半,剩下的一半他们六个人平摊。
八百五十两,汪少恒自愿分担一壶茶水,去掉了六十六两银子,剩下的他们自己分担。
吕辉付了三百九十二两银子,心疼的都在滴血,付完后浑身上下就只剩了三两银子做盘缠。
其他六人,每人平摊六十五两,还没赶上汪少恒的一壶茶钱呢,个个一脸心疼,懊悔,捂着空瘪瘪的钱袋,灰溜溜的走了。
汪少恒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逐渐明白了顾兄在他来上陵的时候说的话。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之前顾兄就曾提点过他,人心难测,到了上陵需交友谨慎,莫要轻易相信人。
不是每个读书人,都是君子。
他自然懂,这世道炎凉,人心不古,信任这种东西,越发的不值钱。
只是他觉得顾兄想多了,他一介寒酸秀才,估计都没人愿意搭理,谁又会来和他交友。
结果,不曾想,这么快就应验了。
他叹了口气,吃一堑长一智。
转身对着锦娘再三作揖道谢。
若不是锦娘给足了面子,有意解围,那今日他不付钱势必会闹到见官的地步。
只要他们说辞一致,那最后,肯定是自己不占理。
背负上巨债不说,还有可能下监几天,以示惩罚,为以后仕途上留下污点。
他从钱袋里数出了五十两银子,递给锦娘,面色有些涨红道:“在下,在下身上只有五十两,望苏姑娘宽限些时日,剩下的十六两,他日,在下一定双倍奉上。”
他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