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十几米,就被芬兰轻飘飘的追上了。
她身上的糖早已散尽,圆圆的杏眼瞪得大大的,她步步后退,脸上的慌张一览无遗,但却努力镇定道:“芬,芬兰,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得已而为之的,我们相处了两年,你不是那种人,对不对?”
她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是她看到芬兰伸手接了一个药瓶,再傻她也知道,芬兰从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她接过的药瓶,应该是针对姑爷和小姐的。
只是她现在孤身一人,而芬兰步步紧逼,眸子是从未有的冷静狠戾,是她从未见过的,瞧着让人发怵。
她本是想大喊一声引来暗卫注意的,但是直觉告诉她,她若是有喊的动作,怕声音还未出,就已经被芬兰背后的人了结了。
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芬兰背后不远处的垂柳树上,立着那个黑衣人,还有那黑衣人指尖把玩的暗器,在月夜下泛着森冷的光。
也就是说,即使芬兰不出手,那背后之人也要出手了,一瞬间,双儿似乎走到了绝路。
芬兰眼眶泛红,不知道狠戾引起的,还是什么引起的,心里一直在重复,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换做任何一个丫鬟窥破,她都可以毫不犹豫的下杀手,可为什么偏偏是双儿?
不仅仅是双儿对她好,还因为她还是那人心尖上的人,若是她死了,那人,那人该会多伤心。
芬兰心中无数复杂的念头一闪而过,在抬头,眸中坚韧,倏地一下,她袖中探出了一枚很小的暗器,银针大小,却锋利异常,扎入喉咙或者心口,足以让人毙命。
双儿心惊,不管不顾的准备喊救命,话未曾出口,胸口蓦然一痛,一枚银针没入胸口,银针的伤口很小,小的鲜血还未来得及涌出,她就已经没了支撑,直直的往后倒去。
身后是草丛,并未惊起来太大声响,还是那个自然的夜。
芬兰一脸淡漠的看着。
站在树上的黑衣人见此,表情没有一丝波澜,握了握手里的药瓶,收起手里的暗器,转身跃了出去。
芬兰深知,若是刚刚她犹豫了,没有掷出暗器,那领队便代劳了。
代劳的不只是双儿的命,还有她的。
所以她不能犹豫,出手必须狠绝,一如既往。
一个出色的暗卫,不该有不必要的感情羁绊,若她无法在做回以前冷酷只知道执行任务的珍儿,她就是弃子。
感觉到领队的气息消失,芬兰站的笔挺的身躯突然一下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