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头脑中那奇怪的声音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
他的大脑中前所未有地充斥了大量的迷团和大量的信息。剪不断理还乱,脑子越用越糊涂。他索性不想了,再次倒头入睡。
这一次没有碰到任何问题,安康终于安静地睡到了清晨。
姐姐安逸雨是和弟弟安福一起来到安康房中的。
“阿康,听说昨夜有可疑之人在你屋外?”安逸雨关切地问。
“是的。姐姐昨夜可安好?”
安逸雨点点头:“以后可得多提防些。”
安福嘴里塞满的饼还没有吞下去就鼓着腮帮子说:“嗯嗯,早上爹出门前已经吩咐过了,让护院家丁这些天多留神。他还在你们的院子每天安排两个家丁守夜。今儿去学堂,爹爹也安排了四个家丁跟咱们一同去。”
听安福提到学堂,安康想起来了:“对了,昨日你一个人去学堂,那些同学没有再欺负你吧?”
安福把安康的饼从包里掏出来一边往安康嘴里喂一边挥舞着另一只胖胳膊说:“没有。他们昨日对我可好了,还特地从家里带了好吃的给我吃,好玩的给我玩。我这都是沾了大哥的光啊。”
这两个傻兄弟对话的时候,姐姐安逸雨通常是安静地在一旁听着。这么些年来,她早就习惯了。她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弟弟,至于他们的疯言疯语她从不在意。
只是今天,安逸雨看自己这个同父同母的弟弟的目光变了。那目光中除了包含了姐姐的关爱、母亲般的慈爱,还有似乎自己终于完成了一件艺术品一般的成就感。
弟弟长大了,弟弟懂事了。而这似乎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事。
多么奇怪,又多么让人欣慰。
带着傻弟弟安福,领着四个家丁,安康雄纠纠气昂昂地去学堂。
然而,坐在车中的安康却始终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即便是把帘子放下隔断了马车内外的视线,也依然有这种感觉。似乎有一双能穿透任何物质的眼睛始终在盯着他。
这种感觉让安康有些不自在。
难道是因为昨天夜里自己的厢房外站了个不明身份的人,导致自己产生臆想?
安康走进学堂之后,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就凭空消失了。
老先生对安康、安福这一对儿傻学生还是不理不问的,但其他学生们看这兄弟俩的眼神却热情似火。
照例,先生把当天的课讲完,让学生们背诵课文就离开了。先生前脚一走,学生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