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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夜幕下的森林(2 / 1)

第四章夜幕下的森林

森林不时静谧,安静的蹊跷,我采摘了一朵会发光的神奇花朵,它含苞初放,竟然可以像手电筒一样照明,五米之内,犹如白昼,难能可贵的是,短时间内它的光照强度不因脱离植株而减弱,仅此一点,使我沉重的心情既兴奋又童真。

我现在就是一个秘境探险者,野游者,手中拿着一个花苞手电筒,穿行在奇幻莫测的黑夜森林中。由于我对这里缺乏认识与了解,些小的风吹草动都可能在我心中引起风暴,这里存在的一切,都远远超出我的认知范畴,然而我在这里,同样大开眼界。

我感觉我看到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因为我似乎看到有人在裸奔,我太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了,毕竟黑夜中的裸奔算不得裸奔,你看清才怪了!黑夜之中,你就应该什么都看不见,至少是模糊的,朦胧的,你若看清了,那是你的问题,是你划亮了火柴,污染了观者的眼睛与心灵,而且如果不及时抛掉火柴,火焰注定会烧到你的手指。

我受意识局限,容易对所见所感产生误判,接下来,我就遇到了一起强奸杀人案。我闻声而动,首先丢掉了发光花苞,避免个人暴露,然后神力加持,敏锐耳力,追随他人脚步,在一片花海的光亮中,目睹了正在上演的罪恶。

我赧然心跳,拙于言辞描述所见,但听那后背黄毛绒绒的男子说道:“我挖了你的心,喝了你的血,你还能成人吗,傻子?”

我颇觉尴尬,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听那人又骂骂咧咧的叫道:“你掐不死我,也毒不死我,你还是个脑子不健全的东西!你的臂腿缠不死我,不论你多么亢奋激烈,你的手臂,腿脚也无法像你曾经的蛇尾那样具有攻击性,无论如何,我都要取走你的心肝,眼珠,这是我必须要的宝贝。啊!我已经积攒了大量的肿腿药,心痛药,烂舌药,血凝药了,这是多么令人兴奋的成就啊!又是多么的不轻松啊!我都险些死了十回了!哈哈,你们太令我喜欢了,你们浑身是宝,但我只取我需要的,对你的脾胃肺肠,毛发骨肉,毫无兴趣。如果我把你丢弃在这里,明天天亮,你就会被其它东西肢解,掏空,你的身体大受欢迎,你的指甲也是宝贝,不过我不要它,它会催使我迷恋你们,这是我女人告诉我的,你们是可怖的!说实话,我都有些怕你们,你们现在的头太让人恶心了,但你们若改头换面后,脸蛋变漂亮了,那死的恐怕又必是我了,你口中的一滴香精津液,也会致我麻醉,这是我父亲告诫我的,而且我也是亲眼见证过的,千万不可面对面看你们的容颜,那是杀人,把生命奉献出,给你们杀人的机会。啊!还好,现在你没有脸!”

这种香艳的场面使我留足观望,不舍离去,我恍惚看见像摩托车头盔般的一个大蛇头,不由得向前移动,闹出动静,惊动了他们,他们正缠抱的紧。

那个男人转头看见了我,而我也看清了他。他鼠目贼眉,尖腮小嘴,老鼠一样的鼻子,尤其留有一对鼠须,全身也毛绒绒的,他具有非常鲜明的特征,一定是个鼠人。我模糊的意识到,在这片森林里的人身上都有某种动物的特征,我不知该把他们看作妖,还是类人生物什么的。

黄鼠人被蛇头玉肌的女身紧缚,彼此鸳鸯相亲,共谐鱼水。黄鼠人看清我的样子后,惊恐既消,出言不逊道:“兔孙子,你想干什么?还不滚开!”

我脸臊得快绿了,但还是忍不住地要问:“你抱得那是什么?”我看到那纤柔的身体,白嫩的皮肤上出现了少量墨绿色的鳞甲覆盖,我虽有此问,其实是有点明知故问了。

“你好大的胆子,兔孙子!”黄鼠人叫道,“不是我抱她,是她缠住了我,她想吸干我的血髓!”

“杀他,立刻!不然我死!”一个娇弱的女声响起,是从蛇头盔中传出的。

“你是什么?”虽然已相信她必是大蛇转化的生命,但未得到证实,心中总还是不愿过分确信,这反应了我的真实性格。

“我当然是个女人!”她声音妩媚,内含怒火。我看到蛇头盔下一段光滑的脖颈,黄鼠人毛绒绒的手,有很坚硬黑利的指甲,他的手按在了她的后脊上。她后背上的鳞甲少的可怜,无法抵御黄鼠人的利爪,黄鼠人已将指甲嵌进了她的皮肉里。

黄鼠人猛一翻身,将她压向地面,借助大地的阻力,想刺破她的肉体。她啼哭般的一声惨叫,使我再无法忍受黄鼠人的丑陋行为,千钧一发之际,侧身展开剑翼,扇形剑光伸伸缩缩,已将黄鼠人刺得千疮百孔,血水飞溅。

我一直背转身,再未向他们看去一眼,但我脑海中已贮藏下她殷红鬼魅,透着妖邪之气的肌肤。我敏锐的神识使我感到她的肌肉颤抖,身体抽搐,耳中听到她喉咙婉转的呻吟,心中一阵热血,澎湃躁动。

龙损凤哀般的高亢尖叫,刺激我向她投去关注,蛇头盔似威力保留的炮弹般弹射出几十米,但见她水镜般嫩滑的面皮,高贵俏丽的容颜,挺巧的鼻子,樱桃丰唇,满月粉额,桃腮杏眼,舌红齿白,美丽已不足以形容她姿色惊艳的脸蛋,诱人的体形了。

她猛然睁开眼睛,不无羞怯地叫道:“你不要看我!”

我憨态可掬的应了一声,傻头傻脑的转过身去,心潮起伏,心海内巨浪冲刷着堤岸。她那红红的脸蛋就是万千浪涛,来势猛烈,但我毕竟有神力,能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的心性,在她的娇叱警示下,我不失时机的离开,走到暗处。

香兰花气围绕着我,我的后背感受到了温热酥软的胸脯,是她紧贴上了我,双手从我的腋下伸过,两只春潮粘腻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胸膛,触及灵魂深处的渴望。她的右手揉搓着我的心口,我的心脏随着她纤细的手指韵动,像在刀刃上跳跃,皮肤随时可能会被划破。她的左手抚及我的肚腹,划向冲动的彼岸。

我如佛下童子,未做出任何反应,左耳突然被咬了一下,势轻难重,我有意识的大叫一声,心中一滞,不知不觉换了装束,自然而然的是以下延至膝的鱼鳞状短裤护身,这完全是不受我自控的变化。

她甜腻的回应:“你生我气了,一声不响就走?是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不该对你大吼。”

我在挣扎,抓住她活泼罪恶的双手,说:“你放开我,你我萍水相逢,岂能如此放纵!”

她变本加厉,跳到我背上,双腿缠住我的腰,探头亲吻我的面颊,软语温言道:“你原谅我了吗?你救了我的性命,若非是你,她会杀死我的。现在无论你要求什么,我都答应你,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几番挣扎之下,我们紧紧抓住了对方的手,我伸长了脖子,阻止她亲吻到我的口唇,并劝说道:“你从我背上下来,对你我绝没有染指之心,你不必委屈自己,我非施恩求报之人。”

她口中散发着醉人的香气,调皮的说:“那你亲吻一下我的嘴,然后我就从你背上下来,不然我就赖在你身上了!”

我记起黄鼠人言及她口中一滴香精津液也能使他麻醉沉迷,正极力思索他每一句话的含义。

她忽然换了口吻,面有不豫的说:“你是嫌弃我,你嫌弃我被侮辱了!那你为何不早一刻现身救我清白?我并不是要纠缠你,只是亲吻你的唇,是我们在表达那最真诚的感谢,你若不接受,那无异于杀了我!你是个好心人,善良勇猛,正直刚毅,我最喜欢,敬爱,崇拜你这种人,我甚至甘愿去做你的奴仆,听从你的每一个吩咐,只要你需要我,我可以为你倾尽所有,不求回报,只愿你不要厌恶我。”

她的话令我动容,只是我并不是来这里和女人纠缠的,而且我已意识到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太匮乏了,难辨安危,好在黄鼠人的话似一条荆棘毒鞭,鞭刺着我的意识,使我清醒。

她见我未有反应,规矩了很多,又说道:“原来你是鱼龙人啊?我听人骂你兔孙,还以为你是他们呢?李先生,我跟你说,你不用嫌我的口唇污脏,他完全没接触到我的脸庞。李先生,你吃的湖果不多吧?我们其实是同道中人,都以鱼龙城为家,我们都是这个大家庭中的一份子,相亲相爱,互敬互重,只是你尚不了解我们,你看见我之前的蛇头套了吗?那是我们保护尊严,避免羞辱的保护盾,你是不知道啊!我们最重要的是脸面,而非身子!我的身体被他奸污,只要脸面未被触碰,那我已然是圣洁的,受人尊敬的,惹人爱的。如今我想将我圣洁荣誉的脸面交给你,送你一个吻,一吻定情,我就完美属于你了。李先生,好哥哥,你的名字叫什么?告诉我,交给我你的舌头。”

李先生这个称谓很令我奇怪,莫非鱼龙人男性姓李,女性姓锦?我也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你会告诉我吗?”

她咯咯一笑,说:“我叫佘妹。”她又主动献吻,将唇贴在了我的面颊上,而她那乌黑的长发也飘散到我面前,只听她又说,“你的心真如铁石一般,不懂得温存吗?你不能安慰体贴受到伤害,惊吓的我吗?我这般待你,恳求你赠我柔情,真心回馈,难道你就毫不感动,毫没情欲吗?”

她已难掩急躁与恼羞成怒,连珠炮般一连串的质问我,只是让我更加坚定她的妖孽性,我斩钉截铁地对她说:“你先从我背上下来,我不习惯这样接触与交流,你若真心实意,我们可以携手共面,真挚交流,没必要现在这样。”

我的话勾使她动怒,她一甩头,我误以为她要跳下去,谁知她一个低头,张口咬在了我的面颊上。我顿时奇痛入骨,一声大叫,甚至感到了面部的溃烂,我心态失衡,愤怒的展开剑翼,将她胸膛刺穿。

她滑下我的背,在地上抽搐,血水潮涌般流出,我清晰的看见,除了她有一张人面外,其余的躯体肌肤,都覆有鳞皮,青黄墨绿,就似鳞甲怪人。她嘶哑着问我:“你的背,背上是什么?”言闭,乌青的眼珠已失去了光彩,脸色也黑气笼罩。

我根本无暇答复她,我的左面颊被她咬伤的创口,正灼热地向我的血肉内部腐蚀,而且疼痛诡谲,我纵有神力,也只能隔绝毒素入侵,无法医治与祛除,我暂时只能像个烂脸人一样喘息不止。

我想要质问她如何解毒,但她已然气绝,大张其口,口中的香气变为恶臭,臭不可闻,令人难以靠近,而她身上流出的血,由红变绿,散发苦腥。

神力完全无法使我高倨于世,我的脸无情被毁,心底的滋味简直无可形容,我真正认可了这里的恐怖与莫测,我气得心惊肉跳,很怕再遇到什么奇诡伤害,内心也产生了排斥感,若有若无的恐惧,有点使我拒绝探索,固步自封,甚至讳疾忌医。

我有些迷茫与不安,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自救,我必须向人咨询解毒方法,尽快尽早,但突然我发现地上有些花草竟然像水面上的漂浮物般可以移动,这太给我视觉冲击了,被佘妹的血浸染的土地,俨然成了兵家必争之地,众多花草拥挤在血泥里,吸收养分,茁壮成长。

我不愿承认因面部中毒有些自乱阵脚,但我的确心理波动很大,不知怎么,我的腿被什么割破了,鲜血怎么也止不住,我左膝下已经麻痹,流出的血也很快被花草吸收。在多重压力之下,我的情绪难以自控,发泄般的叫道:“是谁伤我?出来!背后伤人的,不是好汉!”我的确是糊涂啊!肇事者就是我腿边一株叶片如刀的晶黑色的草,正是它黑色的叶片主动割了我的腿,正贪婪的吸收我淋漓的血液。

血一直流止不住也是会死人的,我懊丧苦郁的箕踞在地,心理烦躁,扪心自问:“你的神力呢?为什么不能救你?你这样不就快死了吗?还想在红衣森林怎样施展神威呢?”我完全是在泄愤地在大叫:“是哪个混蛋东西敢暗算老子?有种你应一声!暗箭伤人历来被人鄙视,你快给我滚出来,你到底给我下的什么毒?我的腿为何流血不止?又如何解救?为什么我这么多灾多难,处处倒霉?我可是新来的,没怎么树敌,这都是凭什么啊!啊!我太气愤了!”

我眼中几乎都沁泪了,我感到很窝囊,我有菩萨五百年的功力,怎么还处处受伤?难道我不应该处处所向披靡,威风八面吗?难道我不是应该在红衣森林中神一般的存在吗?难道我被菩萨愚弄了,我根本没有得到她那么多年的法力?

我正要怀疑指责菩萨,黑暗中救星传音:“用力拍打你流血的伤口,什么时候麻痹感消失,你能感觉到疼痛时,血慢慢就不流了,你也就不会死了!”

我大惊,左近没见有人,我不敢轻信她的话,而且她似乎还是个女人。我问道:“你是谁?你是在骗我吧?看我笑话!”

她的声音已远,飘渺而来:“不相信,你就等血流尽吧!”

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自觉是黄盖命,还得自己打自己,自问苦肉计演给谁看啊?观音菩萨!我深深的知道你为什么不来红衣森林了!我扯着嗓子大叫:“用什么打?”

“随便,力量越大越好!”声音风传而来,我只能相信她。

我听她的话似乎很傻,不听她的话又似乎在等死,我又想,用力打岂不将我骨头打断?还好我迅速转变了意识。我以上的想法是回到了从前的套路,以一种弱者的心态看待问题,我心中有神力,虽不能止血祛毒,但结骨自愈的能力还应该有吧?虽是如此,我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打了数百下后,才敢用力猛打,就像拿锤子敲破石头,不过也真够气人的,我是个谨慎小心的人,岂知只用力打了一下,就疼死我的腿了,汗泪俱下,血也不流了,真不知这是一下之功,还是积累之力。我坐了太久,屁股又麻了,又条件反射的开始打屁股,十几次之后,不得不自嘲自己的傻了。

命运女神眷顾了我,但我要找到她,我还需要她给我更大的帮助,祛除我脸上的烂毒,如果以这个样子行走森林,那还不如以我最本始的面貌呢。

我恢复精神与自信,血不流后,运用神力,左手在伤痕处一抚,皮肤瞬间变得光滑紧致,毫无疤痕。我展开剑翼,追索传音相助的女子,但森林太大了,夜晚尤甚,我毫无方向。我背上的剑翼微微有光,所过之处,人兽皆隐,我很难发现森林中潜伏着的生灵,不过我也并非一无所察,我又见到了很多黄毛兽,灰毛兽,更多还是彩蛾之类的昆虫。

我追寻了救命女郎一夜,但说实话,我连她行进的方向也无法确定,我的盲目寻找,无非是遂心的追求,当我的兴致消减后,我就自我安慰道:“就让她风一般来,风一般去,永存在我贫瘠的心间,似黑夜的流星,带给我光明与悸动,感受与想象,不死不灭,永远散发着荷花的清香,播散着莲蕊遗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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