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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修行时代(7 / 1)

森林又一次变化,修行时代开启,长生人向我简述了新的森林状态,虽然我还有很多疑惑,我也知道他不会告诉我,至少会言不尽实。如果我想清楚地了解这里,还必须亲自去探索,而对于他所说的石魔,是否真如他所言,我必须见过之后才能判断,只是我尚存疑惑,修行时代,真的会使有思想的石头如愿以偿地聚纳力量吗?如果这是土地公的元神自救恢复人形的方法,不知这是好是坏?显然,这在长生人眼中是魔道,邪恶的。

我无法简单地判断是非对错,只能慢慢地去探察,我想起锦蕊,又有点担心她会被人毁灭。也许土地公是想恢复森林原貌,附和我心中浮沉的信念,但既然长生人要我帮他去抢法器,而那些法器又似乎很厉害与重要,我就先不论究竟和谁是敌是友了,先夺得一些法宝再说。

我梳理完我的思路,然后取道鱼龙城,但是,我又找不到方位了,好在长生人见我迟迟未动身,从土里冒了出来,为我指明方向。我朝着一个方向直飞而去,目睹了森林中的一些五行生杀,不过我没看见残杀者,我只看见残杀战场的五行状态下的幻境,沙丘,水塘,熔浆,草地。

鱼龙城并没有被荒废与舍弃,相反,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众多修行者在此落户暂居。我没有想到鱼龙城里会是这个样子,多数人都穿着华丽的薄衫,表情冷静,态度沉默,嘴角虽露着浅笑,眼中却是冷傲,这些人都站在铺雪的大街上,相互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流,每个人都是肤白胜雪,气质高洁,仿佛一具具人偶。穿行在这么一群人中,我心中油然而生一些离奇的恐怖感,体魄生寒。

随着我深入鱼龙城,我意识到这些人是在集体等待什么,看起来鱼龙城又有了新的规则,有了领导,统帅。正如可预料的,鱼龙城内博物馆里的法器已经被劫掠而空,贮藏在地宫里的东西也几乎被火行者焚毁灭绝,他们以为只有宝物才不会破坏,能破坏的东西都不值一钱,因此鱼龙城数百年的积累荡然一空,像遭到了大轰炸。

我穿过人群,引起很多人的反感,他们冷傲的表情险要愤怒,也许我身穿和他们类似的华服,又因我身体没有强烈属性,因而使他们误认为我也是个水行,所以才没有向我发动攻击。

我来到付之丙丁的博物馆,顺着博物馆里的一个地洞进入了地宫,地宫了中充斥着烟热,雾蒙蒙的。我施展神力,在我身遭闪出九团火影,九道光芒将我身遭十米内照得明亮。我穿过一道道被击穿的石墙,相信了鱼龙城什么也没有留下。

我站在焚烧过的纸屑书灰中,望着头顶上的一个大洞,纵身跳了上去,从地宫来到地面,刚稳住身子,正看见一个白面男子对鱼龙城里的人喊话,这一幕使我想起了异化人天蛾人。白面男人是实力最强的水行者,他要展示他的力量,建立霸王秩序,要每一个水行都认同实力强者的权威,其实,这种观念在水行者们心中就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他们会对强者展现出极大的认同,这种心态与木修是完全不同的,木修从不会比较个人强弱,他们只讲究生存。

水行者占据了冰雪鱼龙城,木修士势单力薄绝不会有争夺之心,更不会想在水行者中浑水摸鱼,他们早早离去。金生水,因而金修士更不会待在鱼龙城。水克火,火行者也相继一道烟走了。只有一些土行者,水行者的克星,他们在某些角落里,正在观望水行者的聚会。每一个土行者都心性阴沉,不苟言笑,谁也不清楚他们在思索什么,无法预判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他们和有思想的石头一脉相承,人所难测。

那个实力最强的水行者操控风雪,展示力量,大地上的每片雪花几乎都被他控制,只见疾风卷着雪花,在高空之上形成风暴,忽然间风刀雪剑般向一众水行者身上掠去,无数水行者抵挡不住这股力量遍体鳞伤,皮肤龟裂。他的力量是空前的,数万水行的力量尚不如他一人,每个人都对他操纵水行元素的能力惊憾,甘拜下风。

最强水行展示的力量将潜伏的土行惊走,他们灰头土脸地离开了。面对克星,水行摧毁不了他们,但能够禁锢冰封他们,使他们在一定时间内成为土石。在修行者中,有一个现实,只要力量强大,就可以反制自己的克星,冻结他们的活力。

我作为一个另类,不在五行之中,对于最强水行者的力量深感奇怪,他是什么人?他如何拥有了如此异于常人,又如此强大澎湃的力量的?

“鱼龙城从现在起是我们的聚集地,”最强水行冷傲地说道,“你们可以不喜欢这里,不会选择住在这里,但这里是我们唯一的聚集地,我们要保住它的存在,共同守护,利用它!未来,如果你们被追杀,这里就是你们的保护地,你们不会走投无路,无人相助,这是我们水行之间的契约,每个人都要遵守,记住,但凡有其他修行者敢在鱼龙城里对我们其中的任意一人发动攻击,我们就要同仇敌忾,群起反击,这是我们的修行之道,生存之谊,每一个水行者,你们能不能遵守?”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耳聪目明,不过他简直是在废话,因为在修行生杀时代,每一个水行都有这种天授道义,这早已在每个水行心中形成了不可变更的意识,他只不过是顺水推舟,以言语等形式表达出来。

最强水行等一众水行同心同德地誓言后,对一众水行开始介绍自己,他道:“我是谁?你们有些人已经知道了,如果你们日后有谁比我唐水力量强大,谁就会处在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勇敢地肩负起重任,在我们受到其他修行者攻击时,果敢地领导,指挥你们。你们绝不能不服从于我的指挥调度。我们在鱼龙城就是一个集体,是集体就要有领导,记住,如果我不在鱼龙城,那么谁拿到我所打造的冰棱剑,谁就是领导者。”他用自己的力量打造了一柄冰刃,将其插进了冻土里,这柄冰剑虽小但巨重,目前根本没有人能拿得动,不过他的这种说法却得到了众人的认可。

修行者几乎褪去了以往的虫兽形象,他们看起来都是血肉之躯,但他们并没有失去以往的虫兽特性,只是那种状态相对于现在的他们简直太弱了,他们身体有了单一属性后,力量成倍增加,而且拥有了元素控制力,他们可以任意制造水行元素性质的物体,而且会风吹云雾般移动,倏忽而来,倏忽而去,当能量强大到一定程度,也可以隐形,以水汽的状态存在。

我突然遭到了最强水行的攻击,从他出其不意的出手,我感觉到他是蓄谋已久,他一直忽略我的存在,却在一瞬间突如其来的操纵风雪,风雪中夹杂着大量的冰刀,将我围的密不透风。如果我没有神力,如果我没有及时防御,如果我防御力弱,我会遍体冰刺,冻成冰石。

我展开剑翼,高悬在天,但是我依然不能摆脱风雪的围击,在唐水施展的能量衰竭前,我很难突破风雪囚牢,毕竟我的神力的确发生了严重的消耗,正逐渐衰竭,而且随着我每一次的神力运用,它不断在衰竭,并且在修行时代开启,森林气息发生变化后,我的神力时时刻刻都在无法遏止地减弱。

当风雪消失后,我遍体肿红的俯视着众生,听到众水行对我身体属性的疑惑,我没有显出任何五行属性特征,没有水行者的冰肌玉肤,没有木修的粗糙树皮,没有火行的熔浆火骸,没有金修的铁皮锈骨,也没有石修的石肌块垒,或土行的沙躯土体。

“你是什么人?”唐水质问我,“你想干什么?你要杀我们之中的哪一个?”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语气,我不知该以何种口吻作答,但我必须做出解释,我说:“我没有要杀谁,我不是来杀人的,我只是来鱼龙城找些东西,但没找到,我正打算离开。”

“走之前,”唐水冰寒着脸说,“先说清楚你是什么人?你是个刁斗吗?没有属性!”

刁斗二字我几乎忘却,听他说起,这才忆起,刁斗除了是个人名外,在红衣森林还有毁灭者的意思。一众水行对我心怀疑惑的目光瞬间转变为仇视与敌对。

我急忙告知说:“我不是刁斗,我没有伤害,我也是个修行者,修身行心,只是我尚不具备五行属性,也许我中了毒,或者受到了魔力禁忌,禁锢了我的身体属性,我正在试图找出原因,打破身体禁锢,开始修行。”我笨嘴拙舌,试图蒙混过关,避免和他们打斗。

“你过来给我一试,”唐水说,“我可以感知你的身体属性,而且如果你身上有某种禁锢之力,我也有能力帮你祛除,只是我难以确定你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你敢不敢让我一试?”

我果断地答应,任由唐水靠近,但没想到他别有用心,他握住了我的手腕,试图冷气侵入,寒气游丝般钻进我的手臂。他像击中了我的防御软肋,我竟无力阻止寒气的深入,那三根寒丝钻入我的肩头,将我的右手严重麻痹。如果再任由这三股寒气侵袭我的躯体,我的身体必将受到重创,也许我会成为一个像有思想的石头般的意识体,生命无法保障。危急关头,我迅速手抓后背,用翼剑斩断了唐水的手臂,飞离他。而他的手臂化成冰体,依然对我进行着伤害,我将其打碎的同时,所有水行者都认为我是个刁斗了。

唐水折了一臂,指着我叫道:“他必是个刁斗,我们要消灭他!”

除唐水外,其他水行力量低微。移动速度相对缓慢,根本不能阻止我离开,我即意外又庆幸地飞离鱼龙城,隐入森林中。

我右臂寒痛持续,五根手指完全麻木僵硬,丧失了任何神经反应,无论我用神力如何自我救治,症兆依然如故,唯一使我暂时安心的是寒痛与麻木没有再蔓延,只是我的整条右臂已形同虚设,我相当于成了一个独臂人。

我在想该向谁请教救治我右臂的寒痛时,突然又遭到了攻击,一个颇有能量的土行改变了地质状态,在相当大的区域内原本的森林草地,忽然变成了浩瀚沙漠,我纵有神力,竟也陷入流沙之中,难以拔足。我不知道有个土行正在将我拖入沙中,但觉身子逐渐下陷,沙已埋至腰部。我极力展翅,与他相比,终究是神力广大,从沙海中飞起,脚下连着根沙柱,紧紧地吸附包裹着我的腿脚。

沙柱中有一股吸力,仍在锲而不舍地把我向下拖拉。我连遭磨难,气愤至极,挥剑斩沙,将诡怪沙柱斩断,沙土落雨般洒下。我身在半空,遥望远近,自知身在土行的攻击幻境之中,忽见平静的沙海炮弹般射出一个沙团,沙团在飞向我之际,逐渐变成一个人形,而在我一眨眼之后,土行已风卷残沙般朝我袭来。

我知道若想离开土行所制造的攻击幻境,就必须击败他,只好迎头而上,手持翼剑,飞入沙暴之中。沙暴对我毫无损害性,它在土行的操控下逐渐形成一个稳定的幽闭空间,一个囚牢。囚牢内风平浪静,一个身躯像是由数百块碎石堆积而成的人正站在平静的沙面上,他操控沙土,脚下出现沙柱,沙柱增长,托举着他升上半空,挥起石斗般的拳头朝我打来。我一剑劈去,将他的石拳一击斩断,剑势一转,又将他的石身一截两断,他四分五裂的身体连同弯弯曲曲的沙柱一同从天上掉了下去,其不堪一击的程度也颇令我吃惊。

散落的石块重新聚合,又形成人形,不击碎他的土原能量,他可不会轻易死亡,成为真正的沙石。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明显感觉到与我的力量悬殊,不敢再贸然出击。

“为什么攻击我?”我多少有些不解,不得不问。

他恢复成了血肉形象,目光深邃,真性埋没,没有回答我,根本看不出他想干什么。

我想离开这浩瀚如海的沙漠,但向他提出意愿,想必他也不会放我走,而且如果他隐藏在沙漠里,我恐怕也难以找到他。我见他根本没有和我沟通的意愿,也不出手,我也不太敢向他发动攻击,引火烧身,一时间我和他僵持住了。

不久,我忽然听到有人在沙海里说话:“的确是他,你消灭不了他,那我们就携手同心,合力对付他。”言罢,沙漠中又卷起黄沙,黄沙飞扬,成了一条巨大鳄龙。鳄龙的尾巴连着沙面,四条沙肢毫无节奏的摇摆,像在垂死挣扎,而它的沙口大张,喷着沙尘向我咬来,凶恶又幼稚地想要吞掉我。

鳄龙口中喷出的黄沙,一吐一吸,人如果被黄沙喷中,会迅速地被吸入沙鳄腹中,我不敢托大,极力向上飞去。沙鳄对我穷追不舍,鳄尾脱离沙面,仍在朝我追击,口中爆发出的沙吼声,震耳欲聋。

我手中的翼剑变作十米多长的剑光之刃,接二连三的将沙鳄击溃,而两个土行又一次次地由零化整,聚散积合,和我不断地纠缠,他们的能量快速消耗,又快速补充,土行能量源源不断地通过他们的控制成为攻击我的力量,这种力量虽对我无致命性,但他们不累不疲,精力旺盛,只要我不击碎他们体内的土原石,他们永立不败之地。

土行的土原石会因能量的增大而越小,小到一粒肉眼不可见的沙尘,而土行也可以以石修的状态存在,当土原能量达到一定的程度后,他们可以能量扩散,形成一个完整的土原石体人,在一定的能量攻击下,坚不可摧。

两个攻击我的土行的土原石都大如双拳,土原石隐在沙躯之中,但我不久发现,我即便击碎他们的土原石,他们的土原石竟也可以重新聚合,殊不知只有金修击中并吞噬转化了他们的土原,他们才会彻底毁灭,而我没有金修能量,因而杀不死他们。

我对他们说:“你们杀不死我,我也杀不死你们,何必再斗?这沙漠幻境是谁设置的,出口在哪里?”

一个恢复了肉身形象的土行说:“我们会杀了你,你走不了。”

我们三个人又僵持住了,于是我明白了,说:“你们在等待更多的土行来杀我,是吗?但为什么要杀我,你们能告诉我吗?”

“你是刁斗,”那土行说,“身上没有属性,是所有修行者的敌人。”

早知是这个原因,只是不知是否是石魔让他们来杀我的。

“那我不能等待了,”我双手各持一柄翼剑,说,“必须先击破你们设置的幻境。”

一个土行对另一个土行说:“你潜藏起来,他即便击破了我设置的幻境,只要他击不破你的土原石,那你设置的幻境依然会困住他。”

这两个土行者看来太初级了,竟然把他们困锁我的方式告诉了我,我心急手快,双手挥剑,快速斩伐,已将他二人的身子同时击成了千百块碎石,由此,他二人设置的双重幻境也就破了。只见我正站在一片二十平方米的沙土里,原本的浩瀚沙漠又变作了绿树森林。

我快速走出沙地,沙地中的两个土行又恢复了人形,一人沙卷而起,卷风朝我旋来,想要再次把我困入他的沙漠幻境中,但突然,一道身影从我身旁掠过,直冲入卷风沙中,指顾之间,卷风突然消散,一个金修已将风沙中的土原石中的土原吸纳入自己体内,一片落沙在他身周形成沙圈,而他毫不迟疑,又快速地冲向沙地中的那个土行,然后双双消失在沙地上,进入了沙漠幻境。

小小的一片沙土地上,沙子像波涛般翻腾,砂砾此起彼伏,又像煮沸了的水,但一眨眼,沙土变成了铁泥,幻境改变,旋即消失,金修手拿一块拳头大的土原石站在了我面前,他手指一握,握碎了石块,将土原能量吸入了自己体内。

我面前的金修看起来像灰褐色的铜人,身上黑一块,黄一块的,他不喜欢以血肉形象现世,沉默着感受我的身体属性。他惊异地发觉我身上没有属性后,并没有攻击我,而是转头快速跑走了。

我的内心突然变得很低落,心中毫无方向,不知道该走向哪里,答应了长生人去抢夺六把兵器,但根本不知道该向谁抢夺,兵刃在哪里?森林变化巨大,所有人都在修行残杀,夺取能量,而我根本遇不到一个可以与我交流的人,我信息闭塞,什么消息也得不到,只是看到森林中密布着大大小小的水塘,雪地,沙地,金属性质的地块,还有火熔浆的地块,有些属性幻境中正进行着杀伐,不断地有修行者被毁灭,能量在不断地转移,积聚,而人越来越少。我根本想象不到森林里的世界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修行时代使人性完全丧失了。

我凭着信念,想找到复生的土地公,长生人和锦蕊,不断地游走在森林各处,从未如此迷惘与混沌,搞不清楚这个世界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彼此夺取能量的五行修行者们最后会又几个存在?土地公到底想干什么?修行时代开始后,石爆使他的元神解除了禁锢,然后他重组聚合成了一个土行,拥有了自主生命体,他想获得能量,所以森林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我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做什么?如果他成了魔,难道他不想离开红衣森林吗?还是他要获得更大的力量才会离开?红衣森林只是他在用来汇聚力量。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应该阻止他,绝不允许一个魔王的阴谋,但是,我根本找不到他在哪里。

修行时代突然开启后,古贝城内的人被赋予了各种不同的身体属性,众多蚁人成了修行者,因修行意志,致使兄弟敌对,夫妻相杀,每个人都在五行之中,相生相克,身不由己,一时间,人死无数。这些人之间因能量而残杀,随着战斗的消耗与持续,古贝城逐渐发展为金修与火行之间的夺城之战。双方属性召唤,越来越多的金修与火行奔赴至此,加入了战斗。

古贝城进行着最大规模的修行之战,金修对抗他们的克星火行,双方士者起初各自为战,只为击退另一方,独占石城,但随着战斗的加剧,金修形成集体意识,万众一心,形成众多集团化的战斗群,他们蚕食般取得了对各自为战的火行者的优势。万千火行者虽然也因属性相同,拥有协力对敌的意识,但由于他们脾气火爆,性格暴力,自强自负,又自诩金修克星,对金修无比轻视,总是各自为战,拒绝互助联手,仗着金修没能力毁灭他们的火种,总是临危不救,自以为是,自顾自己,以一敌众,结果接二连三的被金修反制,用金属封闭了他们的火种,使他们的火种无法释放能量,聚化人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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