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座,卑职不敢坐。”刘浪站得笔直,一副学生来办公室见老师的乖巧模样。
“咦?还有你刘大队长不敢的?”脸色淡然的赵登宇眉毛微微竖了起来。“先前一言威胁自己团长和另外三位上校团长的胆子哪儿去了?谁敢说你刘大队长不牛,想要人,37师四大步兵团团长都拿你无可奈何,捏着鼻子不给也得给。”
“旅座,卑职错了!”刘浪站得笔直,目不斜视,朗声答道。
“知道错了?行,你先给老子说说,错在哪里?”赵登宇瞥了一眼刘浪,不露声色。
“错在不懂人情世故,擅自扩兵70人之事可先向旅座您汇报,由您亲自向四位上校团长解释的话,他们定然也会同意,并且不会对于本人以后发展产生任何影响。”刘浪朗声回答。
“行,领悟的倒是挺明白。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赵登宇点点头,脸上温色渐退。
显然,少将旅长这会儿拿捏刘浪,不是说对刘浪有很大不满,而是真的看重刘浪。别看那会儿刘浪靠“耍不要脸”成功的“胁迫”四个团长要到了70精兵,不过,但有谁小心眼一点,可就在心里给刘浪记上一笔。
在37师,这四位可都算是顶梁柱一般的人物,刘浪想在这儿发展,如果得罪了他们,哪怕有赵登宇给他撑腰,也定然是多了几分曲折。
少将旅长也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敲打一下刘浪,以后做事情别光凭着一腔热血脑袋一热就干,中国人讲究的是个圆润,这也算是人生的经验。
这也就是刘浪,换成别人,少将旅长可没那个时间在如此激战之时还去关注一个小上尉的。
“但旅座,虽现在卑职明知是错,但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卑职依旧还会坚持那个选择。”刘浪却来了一句。
“恩?为什么?”赵登宇眼角抽了抽,脸色依旧保持平静。
“旅座厚爱,刘浪自然知晓,可是,这一战,刘浪已经做好最坏打算,只想此战功成,不做他算,如此而已。”刘浪朗声答道。
破釜沉舟!赵登宇两眼爆出精光,看向站在自己前方犹如一堵墙一样的胖子。
心下微微有些唏嘘,原来,他还是小看了眼前这个富家子。他哪里是不知晓人情世故,哪里是不懂圆润,而正是因为他懂,所以才这么做。
不惜开罪37师四个主力步兵团团长,也要争到这70精兵,那是因为他眼中只有任务胜负成败,根本没有活着归来飞黄腾达的打算,得不得罪的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