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月只见杀手们刚向他们走两步,杀手们的裤子忽然全部掉落,他们七手八脚地着他们自己的裤子,满脸羞愧与愤怒地看着晴月和男子。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晴月觉得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谁让那男子割了他们的裤腰带呢。
“行啊!”晴月激动的用手使劲拍打着男子的肩,“算你有良心,没伤了他们。”
“那当然!刚才那一招够帅吧!”男子眉飞色舞地说,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晴月听了满脸黑线,果然是个自恋狂,她偏不如男子的意。晴月两眼发光,微微一笑说:“没看出来!”
“你……”男子气绝,指着晴月的鼻子,眼睛瞪得老大看着晴月,一脸不服。
“你什么你啊,走了!”晴月被看得浑身不舒服,转身就走,虽然不知道去哪。
“喂,你……”男子牵着马紧跟在后面。
“嗖——”两把飞刀一前一后在晴月和男子的后背向他们袭来。
男子突感危险来临,在原地一愣,左手往后背一伸,食指和中指便夹住了眼前的飞刀,而后一个180度转身,随着“嗖——”的一声,男子手上的飞刀便如闪电般飞了出去,恰与后面的飞刀相撞,火花四射,最后,后面的飞刀被男子飞出去的飞刀击落,男子的飞刀继续向前,最后擦伤了一个蒙面女子的右臂。那蒙面女子穿着血一样鲜红的衣服,那红色就好像是流动的,随时会从蒙面女子的衣服上流下来。她正用手紧按着伤口处,怨毒的眼神盯着男子,满眼杀气。
晴月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一回头便看见远处一个穿着红衣的蒙面女子,要不是蒙面女子的鲜血顺着袖口流出,沿着纤细的指尖滴入土中,晴月压根就没看出来蒙面女子在流血。
“你怎么能伤女孩子呢!”晴月说着狠狠地瞪了眼男子,她最讨厌欺负女孩子的男人了。而后她又慌张地想去帮蒙面女子止血。
“喂!”男子一把拉过晴月,“你疯了,她是杀手!”他觉得眼前这人这真是笨得天真。
“杀手?”晴月不可置信,看那蒙面女子脸色越来越苍白,眼里满是愤怒和杀气,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和她一样的花季少女会去当杀手,又是为什么使蒙面女要杀了这个自恋狂?正当晴月一脸茫然时,蒙面女子突然紧闭双目,顿时地上的刀猛烈的晃动着,而后渐渐地升到半空,最后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像射出的箭一般齐唰唰地向男子和晴月刺去。
晴月看得目瞪口呆,活生生的武侠电影啊!难道真的有气功?可为什么没个英雄救美啊!我才21岁啊,亲!
而一向镇定的男子这回也没了底,他认为一定是晴月惹到了什么人!要是他自己一个人还好对付,但带上眼前的这个笨瘤子,险啊!眼看刀就到跟前了,男子迅速拉起晴月的手,大喊一声,“跑啊!”说着,晴月和男子就躲开了刀尖指向的方向,十几把刀“嗖嗖”地从他们身边掠过,惊起一阵风尘。
晴月看躲过了刀雨,一阵庆幸,用手摸着胸口,还好心跳还在,便深深的松了口气。但瞬间那飞过的刀竟神奇地转弯了!晴月惊愕万分,但求生的欲望不得不让她将一切抛之脑后。她四下张望,最近的就是那面铺的面桌了。她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般,兴奋地大喊,“桌子!”
男子闻声健步跃到桌子前,他一拍桌子的一角,桌子便侧翻在地,男子和晴月迅速躲在桌子后面,桌子成了他们唯一的、脆弱的保护墙。
来不及转弯的大刀纷纷钉死在桌面上,远看桌子活像一只冷面刺猬。
晴月和男子慢慢地、小心地把头探出,眼珠子快速地转了一圈,发现再无飞刀,便大胆地走出来。
而那蒙面女子也睁开了眼,瘫软在地上,面色更憔悴,但那双眼睛依旧盯着他们不放,那么锐利,充满杀气。
“她是谁派来的,她为何会用冰曦家的武功?她又为何非要致我和那人以死地?”男子思及如此,就想知道那面纱下的到底是何面孔,便向那蒙面女子走去。
“喂,走啦!”晴月说着就拉着男子往相反的方向走,他可不想在这不非之地多待一刻,更不想那蒙面女子死。虽然她差点死在蒙面女子的刀下,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啊!只有他们走了,蒙面女子才会想到找医生给她自己救治。
晴月一直拉着男子不知走了多久,那些杀手早就没了踪影,眼前又是一派热闹繁荣的景象。
“喂,你拉着我干嘛!”牵着马被拽来的男子挣脱了晴月的手,他没想到晴月的手还挺大劲,他的手都被拽红了。
“还说我干嘛?你说你是不是杀红眼了?!”晴月嘟着小嘴,鼓着气,向男子翻着白眼。
“我杀红眼?!”还有天理吗,他还没杀过人呢,就成杀红眼了,而且他走过去也没想杀那蒙面女子啊!
“人家都受伤了,还没杀红眼?你说你没杀红眼,那我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是哪年哪月哪日?”呵呵,来到这最基本的情况是要了解的,但晴月还是佯装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问我?”男子用食指指着自已的鼻子,一脸不可思议。
“就是啊,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回答不上,不是杀红眼,难不成是白痴!”晴月指着男子,一脸怀疑。
“你??????”男子气炸了,没想到眼前这人还巧舌如簧,没办法,只能回答了,总不能承认他自己是白痴吧!于是男子一脸委屈地说:“这里是圣天国的蕲州城,现在是开元二十二年二月初七,行了吧!”
“嗯,不错,算你是个正常人。”晴月肯定地拍拍男子的肩,像极了一个老人对一个小孩子的认可,心里却不停地嘀咕着:圣天国?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可历史上确实没有这个国家啊,难道这是一个不曾被记载的国度,还是??????
“问一下,你听说过秦始皇吗?”晴月急忙问。
“没有。”男子摇摇头,又侧着脸问,“他是谁啊,是男的还是女的?”
“那大禹、炎帝、黄帝呢?”晴月并不回答男子的问题,反而捉着男子的双臂更加急切地问。
“没听说过,他们是你的亲戚?”男子关心地问。
晴月愣住了:什么情况?异度空间!完了完了,真穿了真穿了,可穿了也就算了,干嘛整一个异度空间啊!老天,与其这样,你还不如劈我十分钟来得痛快!
晴月越想腿越软,她懊恼及了,脑子乱得要命,她必须静一静,再静一静。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男子见晴月根本不理自己,而是蹲在地上不知在干什么,那么失落,那么无助,就感觉不对劲。
“要你管,走啊!”晴月冲男子大喊,她看见眼前这自恋狂就烦,没事整那么多杀手,差点害她没命。晴月见男子走开几步,又回头疑惑地看着她,晴月气得干脆从地上找了块石字狠狠地扔向他,怒吼,“走啊!”
“你!”男子再一次气炸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讲理的人,他毕竟是救命恩人,干嘛无缘无故冲他大喊大叫!但他看见晴月那么忧伤、懊恼、无助的眼神,便什么也说不出了。他看着眼前这人穿着奇怪的衣服,戴着奇怪的帽子,长长的睫毛下的眼睛里飘着一缕暗淡的忧伤的光,那樱桃小嘴微微向上,那是一种快哭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过去安慰几句,但他想到晴月竟用石子打他,他便自嘲地笑笑,后翻身上马,他手上的鞭子一扬,随着一声马鸣,他踏着一缕红尘,头也不回地奔向人群中。
“哎??????”晴月终是没哭出来,她发现男子扬尘而去,就后悔刚才的举动。她在这里谁也不认识,又没钱,她懊恼自己怎么傻到不死缠着他跟他走的地步!虽然跟着他有危险,但起码落个住处啊,而且她还比较喜欢冒险的。但已经晚了,那男子已经走远,最后消失在人海中。晴月不知道要去哪,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太子殿下回宫了!”
“太子殿下回宫了!”
“太子殿下回宫了!”
“??????”
慕天翔依旧穿一席青白色衣,大步向皇后李英莲的寝宫走去,其后还紧紧跟着一大群宫女和太监。
相比之下,天翔是幸运的,他不但回到了自己的国度,而且一回到蕲州城,守城的将士就认出了他。他换下了从21世纪穿回的衣服后,就直接回到宫中。
“什么?翔儿、翔儿回宫了!”偌大的寝殿内,一个贵妇人激动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嘴边一直兴奋地喃喃着。贵妇人已年过四十,比起陈贵妃,略显年老,但她十足的贵族气质正显出她不凡的地位,她就是慕天翔的母亲,圣天国的皇后——李英莲。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天翔便出现在殿门口,李英莲愣在了原地,眼里满是泪光,嘴角抽动着,硬是没挤出半句话。
天翔见到李英莲也是一脸的激动,先前他从守城的将士中得知,他们寻找了他半年多,他虽觉得不可思议,但他转过来想想,他都能到2017年走一趟了,这也不觉得奇了。当他看到李英莲憔悴了不少,便知道在他失踪的日子里,她是多么为他担忧。思及如此,天翔便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颤抖着音说:“翔儿给母后请安,翔儿不孝,害母后担心了。”
李英莲急忙上前扶起天翔,用手轻抚着天翔的头发,怜爱地看了又看,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许久才慈祥地点头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说不要紧,一说眼泪就溢了出来。半年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哭一场了。以前,她怕下人们乱说,都是躲着拭泪,如今见到天翔平安回来,半年的担忧,半年的思念都化成了泪雨。
“母后……”见李英莲哭成了泪人,天翔心疼不已,眼眶里也是藏着泪,但没流出来。当知男儿有泪不轻弹。
身为一国之母,李英莲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便用手绢拭泪。她想起了慕浩正为天翔担心着,便说:“由于你的失踪,你父皇伤心过度,都卧病半年多了,你快去给你父皇请安吧。”
“是,母后,那孩儿先告退了。”天翔退出了李英莲的寝殿。他没想到,像山一样的父亲竟会因他的失踪而卧病在床。念及如此,他迈向慕浩寝宫的步伐加快了些。
因见慕浩心切,天翔没等太监僳暕进殿禀报,就先进了慕浩的寝宫。因见慕浩心切,天翔没等太监僳暕进殿禀报,就先进了慕浩的寝宫。
因慕浩需要静养,所以寝宫里只留了一名宫女和两个太医听候使唤。此刻,慕浩正躺在龙床上,脸色比上一次召见天志时更苍白。陈贵妃陈丝茗坐在慕浩床边,楚楚动人。
刚进寝宫,天翔就行礼道,“儿臣给父皇、贵妃请安。”
“翔儿……翔儿……”慕浩听到他日盼夜盼的那一声父皇,激动得手都抖起来了,欲要坐起来,却是浑身没劲。
陈丝茗一看见天翔,脸色从惊讶到青,但又瞬间被隐去。确实,天翔失踪了半年多又毫发无伤地回来了,而且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改立太子的前一天回来,这换了很多人都会觉得天翔明摆着是将陈丝茗母子玩弄于鼓掌。
陈丝茗看慕浩要起身,便将他慢慢扶起。
“儿臣在。”天翔听到慕浩在唤自己,急忙跪在慕浩床边,用双手紧握着慕浩发抖的右手,又重复着,“儿臣在这,儿臣在这……儿臣不孝,害父皇担心了。”
慕浩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慈祥地看着天翔,露出了久违的微笑,虽很淡,却满是幸福。
陈丝茗见状暗觉不妙,但她不信天志真的会与太子之位无缘,都是皇帝的儿子,天志比天翔差不了!这会她只祈祷没人在病得有些糊涂的慕浩前提改立太子之事,只等明天改立太子的圣旨一下。但接下来慕浩清晰理智的话却打消了她念头,他说:
“你先退下吧,朕跟太子单独待会儿。”慕浩说着又咳了几声。
慕浩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陈丝茗虽有怨气,但只能憋在肚子里。她微微一笑,起身行礼,“那臣妾先告退了。”
陈丝茗退下后,慕浩又躺在床上,天翔守在他床边。天翔很想将他的奇遇告诉慕浩,但慕浩病得厉害,需静养,不可再担忧、费心,而且他怕他说的奇遇在慕浩眼中只是天方夜谭,因为,就连他自己至今还有点做梦的感觉,所以整个下午,他只静静地守在慕浩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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