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那年刚过完春节,辛顺从镇上回来,一家人正在吃晚饭,辛顺说他想好了,他要去山西挖煤挣钱。
他爸当时就反对,说挖煤很危险,她妈更是不同意。
可辛顺说:“我不出去挣钱咋办?不挣钱怎么还债?不挣钱以后怎么给弟弟辛硕娶媳妇?”
听他这么一说,全家人都无语了。
夜里,我看着他的脸,……
第二天他要走的时候,我公公坐在门槛上皱着眉头一口口的抽烟袋,我婆婆含着泪给他包好烙的大饼。
他弟弟说:“哥,要不让我去吧?”
我抱着孩子把他送到村口,他只亲了亲儿子的脸蛋,儿子哇哇大哭。他只对我说了句“带好儿子!”然后扭头就走了。
萧汉:去了多久?
梨花:至今,这一去他再也没有回来。
萧汉:难道?
梨花:他走后半年多没有音信,家里人都快急疯了。我就把孩子交给我婆婆带,我让他弟弟辛硕跟我一起去山西一家煤矿找人。
到了那家矿上,矿上的人说辛顺失踪了!
萧汉:失踪了?
梨花:那人说三个月前,矿上刚发完工资,就发生了煤矿透水事件,有七个矿工,当时正在井下,但后来只打捞出五具尸体,而没有找到辛顺和另一个矿工,估计他俩人都被埋在了塌方的巷道里。
我听了当时就瘫在了地下!
那几天,我天天带着辛硕到矿上哭闹,矿上为了安抚我,给了我五万块钱就算了事。
回到家里,我婆婆听完后当时就昏死过去。
萧汉:不幸!
梨花:用矿上给的钱总算把债还清了,但辛硕也到了该娶妻的年龄。
萧汉:难!
梨花:这段时间,辛硕总是往我院里来,经常给我儿子送吃的,我儿子也总是喜欢跟他叔叔玩。
萧汉:叔叔疼侄子正常。
梨花:可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那样。
萧汉:哪样?
梨花:不好说。而且总是爱有意无意的碰我一下,我给儿子哺乳的时候他也总是装作干活不愿回避,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萧汉:他是不是想?
梨花:有一次儿子发高烧,他骑着摩托车载着我娘俩去镇卫生院,回来的时候正赶上下大雨,只好半路停下来钻进路边小井房。
小井房只有桌面大小,中间还有一口没盖盖子的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