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君倾的双手和胸膛紧紧压制在床上,他很快就找到了正确的接吻技巧,灵活在她口中翻云覆雨。
不管她是躲闪还是尝试性的回应,都能让他的呼吸变得更沉重,动作更激烈。
她的上衣彻底被撩起。
那双修长如玉的,保养好得让无数女人望尘莫及的手顺着她的肌肤滑到她的后背上,顺着她光洁温软的腰身往下滑动……
“嗯……”艾棠情难自禁地呻吟出声,上身没有意识被抬了抬,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攀住男人宽厚的肩膀。
那一秒,她听到了男人近乎野兽般的喘息。
“啊!”
透过眼前的男人,她仿佛看到很多年前冰冷又英俊的少年。
那只手……
曾经指着她对了只有一道题的数学卷嘲笑她。
曾经包裹住她握着墨条的手带着她磨墨。
曾经在她哭泣时,摸过她的头。
也曾经……
把她的手握在他的手里,带她回家。
但是,他走了。
不辞而别。
突然有一天她醒来,就被外公外婆告知,倾倾回家去了,带走了她最喜欢的亲亲。
男人沉重的身体朝她压了下来,她抬起沾着茫然的迷离双眸,忽然福至心灵,迷茫着问:“倾倾,你为什么要走?”
男人动作一顿,嗓音低沉喑哑,带着一抹让人紧张的压抑:“为什么,你不是知道吗?”
她为什么会知道?
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啊。
“哦,好吧。”艾棠改用用腿蹭了蹭他的腰,委屈地说:“倾倾,你的肌肉好硬。”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那就让你看看,怎样才叫真正的硬。”
笃笃笃!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寒夙带着恭敬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少爷,您还没用晚餐,现在下来用吗?”
艾棠被压在床上,呼吸紊乱,气息不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下,酒都醒了几分,她茫然而无辜的眼神望着身上的男人……
男人的躁动被打断,脸色冷厉到了极致,低吼一声:“滚!”
寒夙锲而不舍:“少爷,您中午在飞机上几乎没有吃东西,晚餐不能再不吃了,不然您明天胃疼……”
“闭嘴!”君倾周身冰冷,视线如若刀锋一般锐利,“下去,自扣百分之二十年终奖!”
寒夙在门口揉了揉额头,正纠结要不要开第三次口,寒凛走过来攀住他的肩膀,小声道:“别喊了,少爷胃疼是我的工作。”
寒夙侧头望着他:“正是因为你的纵容,少爷的胃才会变坏。”
寒凛摸着鼻子理直气壮道:“可你若不纵容他,你不觉得还有地方会坏?”
寒夙:“……”
不管怎样,两人还是离开了。
男人顿住动作,艾棠感觉身体凉飕飕的,连忙爬起来拽被子。
听说他还没有吃晚饭,她用脚丫子碰了碰他的腿。
思绪还停留在他是倾倾的念想之中,所以她并不怕他,质问:“你还没吃晚饭吗?你干嘛不吃晚饭?”
君倾垂眸望着她,平静了一下气息之后,俯身在她的额头上重重吻了一下:“你希望继续吗?如果你想要……”
艾棠果断摇头:“不要!不许你耍流氓,你好重,不要压我。”
君倾烦躁地凝眉。
艾棠鼓着脸又道:“不要不要不要,一千个一万个不要!”
本来已经蓄势待发的君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进浴室。
艾棠“啪嗒”一声往后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滚成一团,像蚕茧一样。
君倾打理好自己,看到她没有逃走的迹象,反而在被子里睡得香甜,心里莫名的软了下来。
不过,他也不知道她是故布疑阵还是真累了,吩咐外籍女佣上来守住她,这才下去用餐。
已是深夜。
热气腾腾的海鲜粥摆在餐桌上,以及大得一只装一盘的澳洲龙虾,每一盘都是不同的做法,十几盘摆过去,显然尤其壮观。
望着澳洲龙虾,君倾不由自主地想起他站在餐厅窗外看到的情景:
箫清鋆剥好虾,自然而然地放到两个女孩的碟里,艾棠自然而然地夹起放进嘴里,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一脸满足。
君倾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可怕至极。
好像有一把刀在狠狠地剜着他的心,他紧紧抿着唇,握住羹匙的手青筋直冒。
寒夙站在他的身侧,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视线一扫,似乎有所悟。
可是,这明明是他吩咐要备澳洲龙虾的呀!
寒夙恭敬道:“少爷,粥和菜都凉了,我重新换一份给您。”
君倾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应,只是直直盯着那些个龙虾,好像在和他们做眼神对阵。
寒夙当他是默认,立刻让人把澳洲龙虾全部撤下,又亲自把海鲜粥端下去,重新上了一份温度刚刚好的素粥。
君倾已然失去了胃口,把羹匙一扔,起身就要离开。
寒夙差点要哭了:“少爷,您再多吃点啊。”
君倾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正想叫他滚下去休息,寒凛从门外走进来,笑嘻嘻道:“少爷,吃饱了吗?吃饱我陪你去跑马。”
君倾面容冷峻,言简意赅:“不去。”
寒凛假装没看到他的脸色,又道:“飙车?”
君倾脚步一顿:“你自己去。”
“哦,我知道了。”寒凛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奸笑出声:“晚上准备吃仙丹?”
君倾目高冷,俊脸缄默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