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树林里很快传来咔嚓的劈砍声,她们的胸,普遍比小树颤抖得厉害。
书到用时方恨少,力到用时只恨无。
如果黑美人知道,这宝贝儿子给每人一万块钱一月,就只砍半天的柴,估计会气得把镰刀都扔了,从此再不进山。
她每个月起早摸黑,最多能烧出两百块钱的炭。
何况她们砍出来的柴,还只属于半成品。
“像这种荷树、栎木、苦槠树、甜槠树都能烧出不错的炭。”
“你不能这样横着砍,这叫剁,不叫砍,镰刀举高些,围着切口转着砍会轻松很多。”
“砍得差不多了,可以用脚踢,一踢就断。”
“把树枝剃干净些,捆起来才扎实。”
……
沈少爷砍好两大捆木棍之后,满山上蹿下跳,把自己当成了行为艺术指导专家。
说起来容易,干起来真难。
众美女很快发现握镰刀的手,起了隆隆的水泡。
水泡破了变血泡,血泡破了抹眼泪。
这个元旦过得还真是终生难忘。
沈归看着她们砍得数量都差不多了,喊道:“自己砍的自己背下山,所以量力而行。”
他这么一说,谁还敢再砍,空着手下山都要哭,何况还要负重,她们皆毫不犹豫地表示可以收工。
沈归帮每个人把砍好的木棍归拢打捆,并帮她们抬到小路上。
谁的女人谁心疼,只是他嘴上不能说。
五位俏丽的疯婆子,在小路汇合,看着别人发笑,全然不知别人就是自己的一面镜子。
除了牡丹,各个眼角都挂着泪痕。
沈归将两百多斤的柴捆扛上肩,道:“你们就像我这样,先把柴捆立起来,将中间位置对着肩膀,手往上一抬,我绑得很匀称,不会硌得很疼。”
美女们将柴捆抬上肩膀后,开始嗷嗷大叫。
“骗子,疼死我了。”
“这怎么走路啊。”
“我被挂住了呀。”
“我想住在山上,不想下山。”
……
沈归将她们的牢骚置若罔闻,即使是有人摔倒,他也不曾回头。
只不过他走得很慢很慢。
他还指望着她们在寒假时,成为半岛别墅的销售主力军,无论做哪个行业的销售,都需要坚定的毅力与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