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沈爱国横插了进来,道:“我出两万一。”
沈大富与沈满金皆是眉头一皱,寻声望去,在人群中找到那只高举的手,来自老实巴交的妻管严,当场笑得前俯后仰。
他们昨晚才回家过年,家人们还没来得及告知沈归的故事。
沈大富笑道:“你就别添乱了,先问问你老婆,家里有没有两万块钱再出来起哄。”
沈满金道:“在财神爷面前吹牛,你胆子也太大了。”
抢头香的戏码,还真不是拜神这么简单,而是村民们比财力、比地位的面子之争,不管谁赢了,在接下来的一年当中,他们的家人一定会备受尊重。
沈爱国自恃口袋里有十几万,家中尚有百万,面红耳赤道:“是不是吹牛,钱说了算。”
牡丹摇了摇沈归,道:“你不制止下咱爸,怎么能和他们一样愚昧,你看那住持都不像正经人,听到钱的数字激动得不行。”
“好眼力!”
沈归看向花和尚,只见他手捧一束线香,笑得嘴都咧到耳根了,脸上的每一道皱纹仿佛皆在嘲笑三个傻子。
沈满金没想到一向懦弱的沈爱国今天变了个人,于是霸气道:“好,那就钱说了算,我出五万。”
此话一出,沈大富心里无比纠结,面子很值钱,但也值不了五万多吧。
沈爱国却犯了倔,不顾花月容的阻拦,举手道:“五万一。”
沈满金不屑一顾道:“我出十万。”
老住持兴奋得浑身颤抖,真是天降横财,挡也挡不住。
沈爱国还想举手,被他儿子拦住,毕竟钱不是他的,他想争的头香也不是为了自己。
沈归在七位美女的簇拥下,来到财神爷的雕像前。
这份气派和华丽,纵然是旧时代的大地主,也相差甚远。
再联想到他以一己之力打垮了丁氏一族,绝大多数村民避让不及,低头表示恭敬。
沈归在花和尚耳边低语了一番,然后接过他手中的线香,在红烛上点燃,自顾自地插进了神龛上的香炉。
老住持铁青着脸,颤抖着嘴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沈满金正欲上前质问,被他媳妇死死地拽住。
“丁家是被他整垮的,全村人都感激他,咱可不敢把这尊活神给得罪了,咱家的钱和他的财产相比,就是牛身上的一根毛。”
沈满金大吃一惊,一个小屁孩如果不是发了横财,身边怎会美女如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