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休了你,滚蛋!”一个雷吼,吓得鲍二抱头鼠窜。
这鲍二也不傻,又托人打听,听说钩弋夫人最想立其子弗陵为太子。心想,既是这样,钩弋夫人肯定害怕出来个皇曾孙,就认准了告诉她,肯定能换来一堆赏赐,说不定还能治丙吉一帮人一个包庇死罪。想罢,便找狐朋狗友,许以重酬,凑了点钱,打点到了钩弋宫中的女官,女官虽然瞧不上这个衣衫破旧的下三滥之人,但他既说有十万火急之事,又送了钱财,不免硬着头皮通报了一番。哪知钩弋夫人闲来无事,还真见了这个市井小民。
鲍二颤颤巍巍抖抖索索地进了钩弋宫,头也不敢抬,脚也不敢迈,手脚并用怕进跪伏在地上禀明来意。钩弋夫人冷冷道:“说吧。”
鲍二滴溜着眼低头瞅了瞅左右,钩弋夫人会意,抬手摒退左右。这鲍二方往前爬了几步,鼓足气力朝着地上道:“小的北焕里鲍二,鲁莽拜见夫人,夫人长乐无极。前太子刘据尚有一个孙子,就关在郡邸狱,在廷尉监丙吉治下,那孩子已经五岁了,小人在那里当过几天差,知道了这个,被打了出来,求夫人做主!”
钩弋夫人一下听出了其中利害,有些失态,忙睁开凤眼问道:“当真?”
“当真,当真,小人原拿性命担保!我还听说那孩子有金龙肚兜,还有什么身毒宝镜,都被丙吉收起来了。”
“哦……”钩弋夫人回过神来,正色道:“大胆刁民,不好好当差,竟敢跑到宫里来疯言疯语,真是活到头了,来人!”话音未落,便从帷帐后闪出几个铁甲卫士来。
“这个人是个疯子,竟敢图谋不轨公然刺杀本宫,拉出去打死,再报廷尉,查查有没有同党。”几个铁甲卫士风一般冲上来就把鲍二像抓猪一样按到在地,又像拖犬一样拖出去。鲍二连哼哼的力气都吓掉了,一下瘫软在地,任凭便溺流出,才两个闷棍便一命呜呼了。
“如果真是这样,陛下会不会立这个皇曾孙为太子,作为对刘据的补偿?不行不行,不管是真是假,都必须死,必须死!死的干干净净,死的彻彻底底,死的悄无声息!皇位就是陵儿的!”
想到此,钩弋夫人狠狠抓了一下身下的金丝凤鸟纹蜀锦软榻垫,唤了一个得力丫鬟,叫她悄悄请望气佐李茅来殿内一叙。这李茅本是街头方士,跟山中高人学了二三,靠着对大势的把握望云气、看吉凶,倒多有应验,自成一派,成了内宫常客。李茅本是好色之徒,怎经得起钩弋夫人柔声细语,一来二去便成了钩弋夫人手中利刃。
这一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