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你告诉我，我还有多少思考的时间？”
“时间很充裕，空神的条件，也并非强制性的。你随时可以答应，也随时都可以拒绝。”
“……那好，我知道了。”
从苏飞的内心来说，他已经答应了。毕竟，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沐家所有人去死。
可一旦做出这样的抉择，也就意味着，之前所有的计划，都将成空。
此时此刻，他很想听听小飞机的意见。
可不知为何，小飞机就像是隐身一样，完全没有动静。
某一刻，沐若水悄然离开飞雪殿，苏飞心情沉重，竟是丝毫没有察觉。
天色，不觉间已经亮了。
苏飞缓缓起身，来到飞雪殿后面的人间桥上。
他一个人站在浓雾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世界。
彼岸，仍然看不见九龙宝塔。可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浓雾中若隐若现。
她一袭白衣如雪，身上透着一丝淡淡的花香。
在很远的距离，苏飞就已经认出她的身份。
“姬月灵？”
“是我。”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只是你看不见我罢了。”
姬月灵的声音越来越近，可她的人，却在浓雾中越来越远。
“我不明白，你到底是在，还是不在？”
说出这话的同时，苏飞已经完全看不见姬月灵的存在。
但他的耳边，仍然能听到姬月灵的声音。
“我今日现身，就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何事？”
“如果你答应空神，也就意味着，你将归顺神界，不会再帮龙族创造新的世界了。”
“那可不一定。”苏飞道：“我说话向来都是一言九鼎，既然我答应过会帮助龙族摆脱困境，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做到。”
“不，你不会的。”姬月灵道：“一旦你成了空神岛的岛主，你的命盘，会有全新的改变。到时候，你与龙族之间的关系，也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这……”
苏飞倒是没想那么远，“总之，我会尽力的！”
“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尽力就能解决的。总而言之，在你前往空神岛之前，我希望你能把姬苍的龙魂还回去。”
“这……还能还回去的么？”
对于姬苍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