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缘由的。
呼了一大口,铃儿下拿过石桌上的新衣裳,轻轻推开了门,一入房,便听得一阵一阵的咳嗽声。
“小姐?你醒了?”
铃儿放下衣衫回身,便瞧见苏凝坐在床边,身着淡薄,脸色惨白。连倒了热水,行到床边,担忧道:“小姐,你怎么样了?”
苏凝喝了一口热水,热水下喉,才袭上一阵暖意,她摇了摇头,更显娇弱:“没事。”
“小姐,铃儿去请个大夫回来可好?你都咳一晚上了,定是这几日舟车劳顿的,感了风寒。”
苏凝轻笑,几分苦涩:“不用了,这刚入府便请大夫,舅母知道了该要说我晦气了。”
铃儿显然不放心:“可是…”
铃儿还想可是,便被苏凝抢了话:“方才听到外面说话声,是谁来了吗?”
铃儿说来有些欢喜道:“是平之姐姐,她给送新衣裳来了,这不入新府吗?为涂个喜庆,所有的丫鬟嬷嬷都有呢。”
苏凝喜上眉梢:“那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这京城的冬天如此冷,便也不怕了。”
“是啊。”
铃儿应着又转身出了门,隔着门,她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小姐,我打着些热水给你洗漱。”
“嗯。”苏凝轻应。
房里一时有些寂静,这屋也不知是何构造,这寒冬里,这屋竟十分暖和,也不晓得其他屋里是不是也这样。
但…。
苏凝起身披着件披风,便行到一旁挂着的一幅丹青的墙边,望着那丹青出神,丹青上画了个姑娘的背影,面着竹子而站,只一个窈窕身影,便觉得这该是个绝美的女子。
后面一阵冷风突进,是铃儿端着冒着热气的水踢门进来了。
苏凝回头望了她一眼,便又继续望着那墙上的丹青出神。
直到铃儿唤她:“小姐,过来。”
她才行回床边坐下,那洗漱的水极是暖和的,苏凝一边擦拭着脸,一边问道:“铃儿,这丹青,是谁挂上的?”
“小姐说的是那墙上的丹青么?”铃儿未抬首,拧着毛巾:“大概是哪个仆人吧,我们入府前,这府里已有好些仆人装饰打理过这府了吗?”
苏凝皱了皱眉:“可这屋里墙上什么东西都没挂,就那突兀的一幅丹青,还是一幅上好的丹青,有这般装饰的吗?而且,这丹青有些奇怪。”
闻言,铃儿递过那毛巾给苏凝,便行到那丹青前,叉腰仔细瞧了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