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霖并未开口回答。
这么多年来，帝君对五皇子保护的无微不至，若非这一次意外出宫，他也不能得到这样确凿的身份证据。
而且凭借他的手段，调查此事都重重困难，就已经心知肚明。
真正不想让人知道真相的，是当今的帝君。
五皇子掉包这件事，帝君是清楚的。
这也是他没有告诉姐姐安贵妃的原因之一。
“但五皇子和我的样貌，应该有所不同，为什么宫里其他人就没有发觉？”煌鸢问。
“宜贵妃和丞相之妻是亲生姐妹，你和五皇子的样貌，七成相似。”
既然是亲姐妹，做妹妹的居然狠心抢走姐姐的孩子？甚至看着姐姐一家满门抄斩？
煌鸢蓦然觉得一阵寒意直冲脑门。
自己现在这母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自私的人？
她深提一口气，梳捋着刚刚洪水般涌来的复杂信息。
所以自己的父皇、母后是害死亲生父母的仇人……
这原主的身世，恐怕不止是一个惨字能包括的，而她现在考虑的是，接下去应该怎么报仇。
“御王，不如我再与你做一笔大买卖，如何？”她一手托腮，眼底闪过狡黠之色。
“说。”
“帮你除掉帝君。”
“殿下想要的报酬是什么？”
煌鸢的手指缓缓收起，微微挺直了腰板，抬起头道，“把御王你会的，全部都教给我。”
稚嫩的声音，听起来本该是带着孩子气的。
但此刻，却因为咬字格外的清晰，反而多了几分郑重其事的味道。
从萧烨霖在祭祀场上看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那不是一个孩子会有的反应和眼神。
交谈至今，更能确定这个想法。
包括他对那双红瞳，也有兴趣。
“这个报酬，本王接受了。”
“那现在御王可以跟我说说，关于魂灵的事情了？”
“今天夜深了。”萧烨霖并没有打算陪她长谈一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安排处理。
但那张精神抖擞的小脸，仍然紧盯着他，似乎不打算就这么放他离开。
明明白天折腾那么久，她竟还不觉得累。
抬手扬袖，将她一把从椅子上提起，扔到了床榻之上。
不等她再出声反抗，那碧玉般的修长手指，已经轻轻点在了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