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打麻将呢,一轮下来十五分钟,迟钰打算先跟人聊着,毕竟手真的不错,她又可以了。又修长,又干净,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她做梦都想管她对象的手指甲,每天看看长了没有,劈了没有,这么漂亮要亲亲没有。
该说不说,这位竹子男士还真挺不错,谈吐也很成熟,说话也很风趣,虽然做不到不着家吧——当然迟钰说的也是气话——但看他动态,是做的一手好菜,还会做炸鸡,脾气也好,还津津有味听她说了一大通刚刚差点打通的破游戏。
相亲对象说:“你真可爱。”
迟钰虽然不明白自己做什么了就可爱了(她以后会知道的),但果然被夸可爱了就是忍不住笑,毕竟她还是个年纪很小的女孩儿,二十岁出头,灾难席卷世界的时候正在家放暑假,头疼着社会实践的论文题。
她美滋滋地躲避着家长能看到她表情的角度,趁其不备,溜到卧室扑在床上接着聊。被子和枕头应该被晒过了,因为连天阴雨,今天难得一见的太阳,现在正软软的被她抱在身下,小腿晃荡着,拖鞋在掉的边缘。
大姑终于打完麻将了,她也没说这些事是不是前一位说的,显而易见嘛,她就把话题揭过去了。毕竟作为媒人,双方满意才是重要的,她对外甥女说人家看了她的证件照很中意,还跟她问了几遍是真的愿意吗,“玉玉啊,你跟姑说,这个你愿意吗?”
迟钰没想这么快就表态,只能说,“我觉得他人挺不错的,可以再聊聊。”
“能入你法眼的就不错,你姑我也不白费功夫,毕竟你这也太挑了,这年头,愿意要小老婆的还真难找。”
迟钰:“……”
迟钰:“大姑啊,别的就算了,这一条不用这么符合吧!我开玩笑的!这也能找到合适您是月老的大姑吧!”
看着她心爱的竹子男士新发的,“你现在在做什么呀”,迟钰懂了,她太懂了,这样年纪的男士,比如她上学时候的老师们,看见班上嬉笑打闹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也会觉得“这也太可爱了吧”,时不时还会露出慈父微笑,仿佛自己得了女儿也是这样。她再翻看她和人家的聊天记录,再看看她和她爸的,不禁哇哇大哭:
“爸!我遇到了怪叔叔呜哇哇哇……”
她大姑则是松了口气,说,我就知道我们老迟家的囡还不至于,为了嫁个手好看的至于当人家小老婆。
“大姑你平时都怎么看我的啊,我至于么我,呜呜呜呜呜,”迟钰一把鼻涕一把泪,哭抖冷,又看了一眼人家的手,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