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上了桌子,然后锅才洒的?”
送走了被她深深伤害过的倒霉的相亲对象小唐,迟钰转头回了客厅。她爸爸拿了笤帚和拖把正在清理火锅遗迹,妈妈在沙发上坐着,看今天的新闻放送。听女儿这样问,迟妈也有点莫名其妙了,“你都问了好几遍这个事了,怎么了,嫌你妈记不住了?迟钰爸爸,迟钰爸爸?迟庆华!”
迟爸伸头:“啊?”
“你刚才也看见了吧,你还告诉我,说咱闺女不好好跟人吃饭,怎么突然上桌子上去了,让我快看呢。”
看到爸爸也点头,迟钰彻底茫然了,她使劲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拼命地想这其中的关窍。难道说……是梦吗?
一个怪念头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里,立刻就被迟钰否决了,大白天做梦?正吃着饭呢就做了一个锅打翻了的梦,然后一睁眼锅还真的打翻了……嗯?嗯?
迟钰再次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在她一抬头被头上的彩灯“砰!”一下撞到头之时,她好像真的有些从梦惊醒的感觉,和眼睁睁看着火锅向自己的脸砸来不同,那一瞬间声音和感知一下又重新回到身上。这感觉,难道她只是做了一个跳预言家的梦吗?梦里的她信以为真,半梦半醒地就爬上了桌子保护自己,结果刚一醒来,梦境中看见的场景就真实发生了。
“可能是第六感吧,”迟钰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谁会做一个火锅盖脸的梦啊?可是欺到眼前的场景又那么真实,真是见了鬼了,神不知鬼不觉还救了她一命。
很好,古有门捷列夫做梦作元素周期表,今有迟钰做梦躲火锅涮自己,看来这种中场休息还是有些宝藏在里面的,以后要是能在买彩票的时候突然提前看到号码就行了。
“对了爸,现在外面还有卖彩票的吗?”
“没有吧,有也被抢光了,”迟爸回答,“唉,人那也是小本生意,拿门店撒什么气啊。”
迟钰知道在大撤退之前期有一段日子,街上外面特别的混乱,打砸抢烧,社会秩序无人问津,因为原本维持秩序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他们甚至是最早也是唯一一批大量被感染,不幸逝世的人,后来就过了峰值期了,城市和安全区渐渐出现明晰的界限,就像大火烧出了隔离区一样。在那之后,渐渐地安定下来,灾后重建,算到这里,已经是第三任市政府了。
迟钰也叹气,但也没办法,好在啊,现在是勉勉强强可以有地方住,有日子过,她已经有一阵子没有看官方发布的消息了,听说之前说“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