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缉平死猪似的被抬回侯府已近半夜了。
於骋吩咐人寻了大夫去为於缉平诊治。
大夫看着於缉平身上的伤痕惊的目瞪口呆,四处张望目光都难以定下神来。
霖风疑惑喊道:“大夫?”
大夫讷讷抬眼回过了神,又当即刻意避开了霖风的眼神。
於骋上前一步皱眉道:“难道犬子伤的很严重?”
战场上刀剑无眼於骋自觉受过的大小伤无数,於缉平身上这伤虽然看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是挺严重的,但应该也不至于伤及心脉?
眼见大夫的目光在於缉平身上伤处游移不定,面上露难色,霖风当即心领神会。
“我家侯爷是个平和性子,大夫可但说无妨。”
这些个当兵的怎么可能有什么平和性子?只是他现在不说,也不是看不出来的,以后再叫他们自行发觉,只会更
大夫犹豫着拱手道:“令公子脚上一处被利刃刺穿,就是医好了恐怕也会落下些残疾,身上其余伤痕伤及经脉断了几根骨头,还有……”
原本於缉平身上伤痕因着血污又被破烂的衣裳条子遮挡,倒是看不出这许多伤痕。
这一听更是觉得触目惊心。
“还有什么?”
大夫咬牙道:“令公子身上还有烛油烫伤,还有倒刺皮鞭抽痕只怕无法全部消退,届时若有入仕的想法,恐怕……”
於骋顿觉眼前一黑向后栽去,幸亏霖风及时扶住了他才没有栽倒在地。
“侯爷。”
於骋扶着霖风的手臂勉强支撑着身子。
他没想到衡亲王居然卑劣险恶至此。
霖风搀好於骋,向大夫微微颔首道:“那我们二公子,便有劳大夫多加费心医治了。”
大夫满面慌恐:“老朽必然会竭尽全力治好贵府公子。”
“那便多谢大夫费心了。”
“分内之事,不敢不敢。”
霖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伤痕累累的於缉平不再多话,径直扶着於骋先出了门,眸中寒光一闪而过。
於骋缓缓松开了他的手,在前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雪不知什么时候又下了起来,大团大团的雪花自空中坠了下来,
多少年前他娶了林二娘,有了於缉平这个儿子,本都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
这些年,也不过因着清平的死对他打击过大,这些年林二娘的温柔小意正好抚慰了些许他失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