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数过倒计时后没待多久，申茗和符晟就走了，剩下陈睹物和灵馥坐在屋顶阳台上，灵馥整个人靠在陈睹物怀里，眼睛被远处的烟花映的晶亮，一眨一眨的，像天上的星星，近在眼前。
陈睹物看着她，想起一个月前的巴黎。自己半夜回到家，看到客厅里亮着灯，还以为是早上出门时忘记关了。打开门就看到她缩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开门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说了句，“回来了啊”，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原本那天心情很糟糕，导师希望他能留在法国，但是灵馥希望待在国内，他不想和灵馥分开，坚持回国，导师很失望，并表示以后都不愿意再和他有联系，他和导师大吵了一架。
事后想想自己太冲动了，他的导师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头，是世界范围内地位很高的一名古典画家，对他的学生从来没好脸色，但他却真的是在认真教导每一个学生，他说以后不愿再联系他，也只是嘴上说说。
见到灵馥的那一瞬间，他心里所有的郁气都消散的一干二净了，他的小姑娘在家里等着他，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抵不过他的小姑娘一个眼神，一句“你回来了啊。”
他扔了手里的包，走到她身边坐下，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搂着她，下巴放在她肩上，无比满足。
她努力睁开眼，偏头看他，“怎么了？”
他不答反问，“你怎么进来的？”
她又闭上眼睛，“我记得你说你房东住你旁边，就去找他拿了钥匙。”
“她倒放心随便把人放进来。”
“因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家的。”
这句话取悦了他，低低笑了会儿，看她又快睡着了，不忍心扰她，轻手轻脚的把她抱到房间，放在床上。
自己去洗了澡，也爬上床，看着日思夜想的那张脸，近在眼前。可能是灯光太亮了，她不满的睁开眼，迷迷糊糊的说，“还不睡啊，几点了？”
他亲了下她的嘴角，“嗯，睡吧。”关了灯，搂着她睡得香甜。
次日一早醒来，睁开眼就看到灵馥靠在他怀里，仰着头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还是昨天他抱着她的姿势。
他将她提起来，与她对视，“怎么会突然来了？”
她笑得眉眼弯弯，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想你了啊。”
真是这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他搂紧她，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吻住她的唇。这香甜想念的太久，堆积的思念瞬间在心里汹涌澎湃，以至于失了分寸，他放开她时，她的双唇鲜红欲滴，眼里有浓浓的雾，大口喘着气。
他伸出手指摩挲着她的唇，忍不住又吻了上去，手慢慢下滑到腰间，从衣摆处探了进去，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吻慢慢转移到耳边……
两人起床时已是中午，吃午饭时，灵馥问他昨天怎么那么晚才回来，他如实和她说了，她听完之后骂他，“你是不是傻，他就是嘴硬，怎么会真的舍得和你这么优秀的学生断绝关系？”
他委屈的看着她，“你也骂我。”
灵馥没好气的说，“我骂你怎么了，你也要和我吵？”
他立马摇头，“不会不会，我怎么会和小灵儿吵架？”
“吃完饭去买点东西，我陪你去道歉。”
“我不去！”
“你去不去！”
“不去！”
“你再说一句不去？”
他闭了嘴，最后在灵馥连拖带拽下出了门。
来到导师家里，那老头子开了门，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灵馥用手指捅他，“跟他说我们来道歉。”
他不情不愿用法语说了句道歉。老头子哼了一声，看到灵馥，笑着用中文和她说了句，“你好。”
之后的半小时，他当起了老头子和灵馥的翻译，老头子很喜欢灵馥，对着她和颜悦色的，虽然最后他们走的时候还是不愿意理他，但还嘱咐灵馥以后常来玩。
——
灵馥好久没听到他说话，抬起头来看他，“你在想什么？”
“想我应该吻你了。”说完就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
一吻结束，陈睹物额头抵着灵馥的，看着她的眼睛说，“小灵儿，我爱你。”
灵馥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惊到了，后退了一些，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烧了？”
陈睹物气结，轻轻推了她一下，“走走走，我明天回法国去。”
灵馥嘻嘻笑着过来搂他脖子，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下，凑近他耳边，“我也爱你。”
陈赌物学她的样子去触她额头，“发烧了？”
灵馥靠近她怀里咯咯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陈赌物想起什么，对灵馥说，“你有没有觉得小茗茗和符晟怪怪的？”
“哪里怪了？”
“感觉他们互相之间太客气了，而且小茗茗在符晟面前太端着了，你觉得她应该是这个样子吗？”
“不应该，你这么说我也想到了，就是太端着了。”
“今天我问符晟喜欢小茗茗什么，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你猜啊。”
灵馥抬起脸亲了他一下，“不猜。”
陈赌物顺势又在她唇上啄了一记，才慢悠悠说，“他说他喜欢小茗茗温柔漂亮、善解人意、坚强独立。你觉得温柔漂亮和善解人意说的是小茗茗吗？还有坚强独立这点我倒是认可，但是哪个男的会希望自己女朋友坚强独立的？”
灵馥同意，“对，要是她真温柔、真善解人意，也不会跟我们混一起了。而且我觉得符晟这人吧，说不清楚，表面看上去温温和和的，长得也还行，但就是觉得特没劲。”
“对，就是没劲。”想了想，又说，“小茗茗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应该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啊。”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第一次见到符晟，我就觉得他俩站在一起怪怪的。”
“算了，只要小茗茗喜欢就行，你也别多说。”
“就你刚才说的那样，你觉得她是真喜欢他吗？我看未必，而且前不久还闹一场呢，就我们回来的第二天，我跑去她家那天。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问她死活不告诉我，我觉得啊，她跟符晟可能走不远。”
“你也别这么说，感情的事谁知道呢，让他们闹腾吧，你看着点小茗茗别让她吃亏就行。”
“唉，我真是命苦啊，整天操不完的心，你才安分没几天，小茗茗又有事儿了。”
“我哪里不安分了？”
“你哪里安分了？之前不知道谁在巴黎和导师吵架？”
陈赌物揽在灵馥腰间的大手开始四处游移，“让你看看什么才叫不安分。”
灵馥笑着躲闪，然后变成了轻微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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