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茗和王琦分工合作，两人把华方科技的所有资料大致扫完一遍，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王琦揉揉发胀的眼睛，“申茗，我应该是要瞎了，如果我瞎了，算不算工伤啊，保险公司会赔么？”
申茗闭着眼睛休息，闻言眼睛都没睁一下，“赔啊，赔你个几千万，你拿回家慢慢花吧，买个包都不知道什么颜色，车子房子也不用买，太大了行动也不方便，就窝在你的小公寓里，数钱数到生命尽头。”
王琦放下揉眼睛的手，越过面前小山般的文件，盯着对面的申茗，“你这个毒妇，我瞎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申茗休息够了，站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没好处啊，赔了钱是你的，我最多逢年过节的时候买点水果去探望探望你，车马费还要自己出，我亏了啊。”
王琦泄了气，“我就不应该在你这儿找安慰。”
申茗笑出声来，站在门边等王琦收拾好东西，拉开门时，顾明成和李烨正站在门口，李烨似乎正准备敲门。
李烨放下手，解释道，“我和顾总看到这边灯还亮着，想过来提醒两位太晚了，剩下的事情可以明天再来做。”
两人先和顾明成打了个招呼，然后对门外的两人说，“我们也要走了，多谢顾总和李秘书关心。”
顾明成点了点头，声音无波无澜，“两位辛苦了。”
申茗摇摇头，“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顾明成笑了一下，没再说话，转身往前走。李烨对两人点了下头，也跟上去。
申明和王琦关了门，走在两人身后，王琦用手肘碰了碰申茗，小声说，“刚刚我们说话是不是被他们听到了啊？”
“不知道。”
“要是听到了怎么办？”
申茗斜眼看她，“我们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了吗？”
王琦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没说什么。申茗都懒得偏头，眼珠子转到一边瞟了她一眼，王琦看懂了，那是鄙视。
来到电梯口，顾明成对两人说，“辛苦两位了，两位应该还没吃饭吧，不如一起？”
申茗立刻摇头，“不用麻烦了，我们回去吃就行，不打扰顾总了。”
王琦附和，“顾总不用管我们，我们不饿。”
顾明成点点头，不再坚持。
来到楼下，李烨去开车，顾明成等在门口，申茗和王琦和他道别，正要走，门口开进来一辆悍马，车头灯刺得睁不开眼。申茗盯着那车挪不开眼，她的梦想就是能开着悍马看遍世界上所有风景，可惜她一没时间，二没钱。好吧，第一条可以去掉，只是没钱。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说申茗对于事业的看法，她一直是一个享乐主义者，虽然她一直在努力工作，但若是说到热爱，也谈不上，只是把工作当作一种活下去的手段，想要活得好，必须得把工作做好。作为一个普通家庭走出来的女孩，她没有什么资本去肆意洒脱。
当然，有很多卖了房子辞了工作无牵无挂去环游世界的人，但是首先，她没有那么洒脱，她必须给自己留条后路。其次，她就算要环游世界，也要舒舒服服的去，那种走一步看一步，吃了上顿没下顿，钱包被偷了要留下来打工挣路费的游法，恕她接受无能。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黑色悍马停在三人面前，车窗摇下，居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申茗微讶，云斯理？他怎么在这？
正想打招呼，云斯理先开口，“申小姐？”
顾明城看看两人，不待申茗说话，问，“你们也认识？”
申茗也觉得惊讶，“顾总和云总也认识？”
云斯理干脆下了车，走到几人身边，对申茗解释道，“我和他认识很久了。”又问申茗，“你们这是？”
申茗觉得云斯理一来，之前在顾明城面前感受到的那股压迫感瞬间消失了，好像有了一个靠山，再也不用拘谨，说话也轻松了许多，“顾总公司的上市项目目前是我们在做，刚刚出来恰巧遇到顾总，我们正准备离开。”
说完看了眼王琦，王琦又变成了锯嘴葫芦，只好接着说，“那我们先告辞了，不打扰两位。”
“等一下。”还没迈开步子，就被云斯理叫住了，“申小姐和这位……”
“王琦。”王琦终于开口。
云斯理接着说，“申小姐和王小姐应该还没吃饭吧，不如和我们一起？”
申茗顿时头疼不已，这些个当领导的，一个两个都喜欢随口叫人吃饭吗？又撇了眼王琦，见她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说，“云总客气了，我们回去吃就好，不麻烦您和顾总了。”
云斯理不为所动，“吃个饭而已，谈不上麻不麻烦的，正好我们两个人吃也无聊，顾总觉得怎么样？”说完看着顾明城。
顾明城挑眉，“哦？你昨天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云斯理面不改色，“昨天说的是不喜欢太多不相干的人，申小姐和王小姐是合作伙伴，不在这个范围。”
顾明城眼眸动了动，对两人道，“云总说的对，希望两位能赏个脸，就当陪我们吃个饭。”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就是自己不识趣，只能答应。
这时李烨已经把车开出来了，云斯理对两人说，“申小姐和王小姐坐我的车吧，顾总的话，我就不抢你司机的活干了。”
顾明城不置可否，利落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申茗坐上云斯理的车，说实话还是有点兴奋的，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座驾啊！虽然不是自己开，但是想想可以坐着它去吐鲁番，去大草原，去撒哈拉沙漠，去非洲，去大洋洲，好吧，漂洋过海是不可能了，但是不用过海的地方还是有很多可以去的。
想得太入神而忘记了表情管理，云斯理透过倒车镜看到她一脸痴汉样，也不管王琦还在，“申小姐，不知道在想什么开心的事情，能不能和我们分享一下？”
申茗猛的回神，她又干什么了？
王琦一脸深意的看着她，用口型问，“你和他很熟吗？有故事哦？”说完还贼兮兮的看了云斯理一眼。
申茗也用口型回她，“一点都不。”然后恶狠狠瞪了云斯理一眼。
车内没有人再说话，申茗看着窗外，路边的灯已经亮了起来，把天空也映成了黄色，虽然还是1月，但g市的气温已经开始回升，新的一年开始了，不知道她和符晟还能走多远。
想起来今天符晟好像没有说要来接她，也没有发过信息，今天很忙吗？可是云斯理都在这里了，应该没有加班吧？也许是有别的事，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可是会不会影响到他？算了，等他有空应该会给她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