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
苏夏也僵在原地,满目狼藉没有办法圆场,趁着刘峰没有防备之心,从后面勒住他的脖颈,从桌子上摸到一把伸缩刀,削铅笔用的,抵在他的喉结上,只要一挣扎喉结就会被划破,冰冷的刀片挨着皮肤,刘峰画画的手不动了,一滴赭石落在画纸上。
任由刘峰怎么挣扎,苏夏横着那把刀没有松手,神经病看着自己的亲儿子被外人这么折腾,一脚踢在苏夏后背,心想着怎么柔韧性这么好,苏夏往前踉跄了一下,刀离刘峰的脖颈距离远了,刘峰站起身,后脑勺顶到苏夏的下巴,往后一仰,压着苏夏倒在地上。
肖寒乱了阵脚,用力挣开丝绸缎带,嗜血的眼神看着有些谄媚,盯着神经病和刘峰,站起来的时候,扯了衬衫系在腰间,没有这个动作,真让人以为没有廉耻之心,属实是被逼无奈,白衬衫上染着色彩。
“苏夏....刘峰你tm起来啊,他没有耳蜗就听不见声音,听不见我说话了....你把他眼镜弄坏了干嘛,tm手劲这么大是想造反?他视力不好不知道吗?看不见了,听不见了,你们tm够了,非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肖寒发了疯似得把刘峰从苏夏身上拽起来,握紧了拳头,给了刘峰几拳,鼻血止不住了。
“闭嘴,都闭嘴,一个神经病一个残疾人,这个组合很好啊,听不见就听不见,反正这世上那么多声音也可听可不听,那么想听?看不见又怎样,你们怎么都这么矫情,台词多背了几行?”刘峰已经神志不清了,掀了画架,摔了相机,内存卡摔出来了,肖寒弯身捡起来,狠狠地摁弯了,这一切都该从头来过。
一副成品,一副未完成的画,都该从肖寒的记忆里抹去,苏夏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些,窗外又开始下雨。
“神经病又怎样?残疾人又怎样?怎么样都比你们现在好,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懂?”肖寒抓着那两幅画,亲手撕的粉碎,但能否从记忆里抹去,谁也不知道,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苏夏捏了捏拳头,横腰抱起肖寒,衣服胡乱搭在他身上,呼吸声很重很重。
身后神经病和刘峰站在原地互相对质,推脱着放掉“猎物”责任。
“苏夏,谢谢你,谢谢你来找我。”
“肩膀没事吧?”眼前一阵一阵发晕,只寻找肖寒一个人的声音,只聚焦肖寒的长相。
“没事。”肖寒伸手摸了苏夏的左耳,血已经干了,结了血痂,“疼吗?”
“疼的那阵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