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致使米酒暴涨。
三十倍的米价,许多人家都吃不起米饭,便去吃其他粮食,江南人喜食稻米,稻米涨,随之吃北方黍米,黍米买入江南至多,北人随之涨黍米价格,黍米涨价,众人抢买入稷、麦,市场粮食的均衡一乱,江南人多,时疫一来,人心惶惶,如果不是真的饿,家家都躲在屋中不敢出门。
陈韬没听见,只是将三万稀粥再端给三个饥饿的男子,三人再是两三口便吃完了,也不再讨要,谢过陈韬的恩情,心中记下,随后仰在棚中休息。
陈韬给魏道士和李惟安各端来一碗粥,粥中能瞧见炖烂的米粒少的可怜,可李惟安看了一眼,就说:“你自己喝吧,我不用,我包袱里还有干粮。”
“吃吧,咱们下江南,干粮也得省着些。”魏道士说着,自己走过去给自己再添半碗,一饮而尽。
李惟安看着陈韬在瞧他,还是听了老道士的话,举过碗,吃了个干净。这是盛世,也是乱世,宋辽言和,许多年不曾打仗了,宋与夏也已经和议,兵灾没了,只不过是时疫起来了。
碗中的米吃在嘴中,陈韬接过碗,给他再盛了一碗说:“年纪轻的人,多吃点才能有力气,才不会不到入夜就饿肚子。”
“年轻的人吃多些,那这道士都吃第三碗了。”李惟安指着魏正绝说。
魏正绝正吃着碗中的米粒,扭过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和盗声儿什么交情?我可是救过他的命,有救命之恩,多吃一碗稀成这样的粥又怎么了?”
魏道士说话陈韬没看见,只是和李惟安说:“他没那么大年纪,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我头一回见他时,他瞧上去也不过就比我现在大一些。”
“还不到十年呢,竟然老了。”魏道士在他身后淡淡道,仿佛模样老了,身形佝偻,声音也苍老,可他依旧是当初那个在坟头上,低下头瞧着陈韬连唤两声盗声儿的魏道士。
盗声儿摆下空碗,从竹篓中取出些干柴,摆在棚子里,用火折子想要戳火,只是没想到里头的火灰受了潮,竟然不能用。
一只火折子递到眼前,李惟安对着盗声儿轻声道:“用我的吧。”
火势不大,并没有多少干柴,棚子周围用两捆竹排遮着风,总算不会让风雨打灭了。
魏道士伸出手,盗声儿抓在手里,搭在脉搏上,细细的思索着,盗声儿就医十多年了,老医师留下的已与他再精进了很多,许多疑难杂症他如今也是信手拈来,在整个江南都小有名气。
老道士的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