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风如刀子,吹着他们身上的披风。
一处破庙中,这时候的傅谭山烧着几根干木条,才瞧见了南淮瑾身上的这件披风,露出吃惊的神情,随后问道:“姑娘,你这件狐裘做的披风,是哪儿来的?”
“狐裘?”纪湘奇怪的坐在地上,也看了过去,南淮瑾身上这身披风,他一直没有注意,此刻见到了,却见到的青色披风,外头竟然是一层细密的皮毛。
南淮瑾还没有开口,边上的吴痕息却伸出手来,搭在南淮瑾的披风上,掀起一角在指尖摩挲了一阵子,然后才缓缓点头,露出有些沉思的神情道:“这确实是狐裘,上品中的上品,最好的金丝手艺,用的却不是我大宋境内能猎到的红狐。”
红狐又称之为火狐狸,皮毛鲜艳如火,虽然也有上好的皮毛,却远比不上眼前的这件披风所用的狐皮。
大宋对这类皮毛,最是钟爱,这一身的狐裘衣,必然不是一头狐狸的皮毛,而是皮毛一般颜色,用最好的手艺,用金丝合做出来的。
“是雪狐。”纪湘也算是见多识广,当即开口道,虽然是青色的披风,却根本不是纯青,这根本不是一般的狐狸皮裘,而是雪狐狸的皮毛。
南淮瑾没有说话,这件衣袍披风是青衣毒师赠与她的,根本不是她的东西。
几个人点头,却只有最先开口的傅谭山,呵呵笑出声,打断了他们,不知者不怪的笑说:“这哪里只是一般的雪狐狸,而是雪狐中的上品,极北之地的猎户说,这一千只雪狐之中,才能见到一只冬狐,罕见至极,千金难买一只冬狐的皮毛,就是一条尾巴,也足够那些猎到冬狐的猎户,一生钱财可用了。”
他指着南淮瑾身上的披风道:“这冬狐狸的皮毛只要狐狸死了,血肉的血顿时便会被身上的皮毛吸入,雪白的皮毛吸饱了血水,便成了堇色。”
南淮瑾点头道:“这确实是冬狐的皮毛做得披风。”
谷忧告诉过他,这是北辽国国主赠予青衣毒师的礼物,用的也确实是冬狐的皮毛,而青衣毒师自己做了一身披风,最后留给了她。
“这送你这件披风的人?”纪湘皱着眉,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可是毒师?”
南淮瑾没有掩饰,点点头。
“原来是他。”傅谭山叹了口气。
纪湘几人没有再开口,南淮瑾也不知他们想什么,只是不解的看着他们,沈惊还好些,也是一脸奇怪,不知道几个人是什么意思,都不再言语,只有傅谭山在火堆上摆放木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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