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右承收回了从袖子里掏手帕的动作,因为他知道,现在就算递帕子,也没法安慰到这位忽然开窍的皇帝陛下,斟酌一番后,才对赫连弘义说道:
“其实臣也是觉得贤妃娘娘冤枉,所以才会连夜部署,给娘娘通风报信。就算皇上是君,微臣是臣,但在这件事上,臣也觉得皇上做的太过分,太绝情了。”
“贤妃娘娘身上纵然有很多解释不了的迷点,可是她日日生活在宫中,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哪里就能逃过皇上的法眼,就算不谈功劳,也要谈一谈苦劳不是吗?”
赫连弘义放下了手肘,再次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并不想再多说什么,对柳右承摆了摆手,便是让柳右承退下的意思。
柳右承欲言又止,终究是将满腹之言给压了下去,对赫连弘义拱手作揖,行礼告退。
赫连弘义双脚带着虚浮,两手撑在龙案边缘,看着案上右边的一盏宫灯,久久不能自语。
谷半芹抱着段氏的胳膊,整个人都快要挂到她身上了,两人坐在火堆前,段氏一边要烧火烤野鸡,一边还要让牛皮糖属性的女儿贴着,也是蛮累的。
将谷半芹的手拉开,说道: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不能别这种死样了?好好的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前儿你回谷家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可你偏什么都不告诉我,还说什么跟皇上挺好,你们俩挺好的,他出动皇家暗卫杀你啊?这是什么奇怪的打情骂俏啊?”